每天出去放风的时候,我们会问问对方的情况,互相发发牢骚,一直记挂着女的那边,不知道小兰身体怎么样了,还有顾阿姨和阿霞。
我们现在已经懂得去和狱警套近乎了,原来,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我们被保管起来的钱是可以让狱警帮忙拿出来花的,不过要打点狱警,我们常让他帮着从外面买烟,买香肠,每次给他5美元小费,狱警也很高兴了。
既然想安心在这里过六个月,当然要好好对待自己。
转眼就要过农历年了,这个监狱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中国人,放风的时候居然开始碰到老乡了。
“你哪里的?”
“温州。”
“温州哪里?”
“温州龙湾的。”
“老乡啊。”
“你福建哪里啊?”
“莆田啊。”
“哎哟哎哟,老乡老乡。”
这样的对话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渐渐的,操场上中国人的面孔越来越多了,我们也不再躲在角落里怕人欺负了。
那十几个东欧的家伙好像看我们很不顺眼,我们忍耐好久了,终于有一天李明德说:“动手吧,明天放风的时候干一仗!”
第二天早上一放出去,所有的中国人都聚在一个地方,我们私下里在传话,等一下要打架,是中国人的就过来,不过来的以后在里面自己注意点。几个愣头青小子估计好久没打架憋坏了,说着东北话:“妈了个逼的,老子肯定上!”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振奋起来,我们进来快两个月,资格也算老的了。一幅老大的样子,昂着头对那群家伙骂道:“fuckyourmother!”
我英文很有限,前几天教会其他人这句英文,告诉他们是“操你妈”的意思,我明白这样翻译不对,开始他们问我怎么翻译,我说是“FUCK”,不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三个字翻译过来就一个字呢,我想想也有道理,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操你妈”就是“fuckyourmother”。他们还认真地互相重复了几遍,直到记住为止。
我说完后,好几个人也挑衅地对着他们喊了同样的话,他们马上就靠过来了,十几个人一下子上来了。
李明德对打架最来劲了,对着走在第一个的家伙一个拳头挥过去,我们都觉得不过瘾,一起冲了上去。那时侯真是乱作了一团,警察吹哨子我们也不停下,我们知道,那十来个警察也不是傻子,好几十号人打架,冲进来只有挨打的份。
我觉得脑袋被人砸了一下,我忍住疼,对着被打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狠狠地用脚踹去,他“嗷嗷”直叫,更刺激了我压抑的兽性,拼命地踹着他,然后转过身,对着和吴一凡抱作一团的一个家伙后脑勺捶过去……
打了一阵子,警察看双方都累了,便吹着哨子来收拾残局了。十来个东欧人基本瘫在了地上,有的头上破了,有的鼻子在流血,还有几个躺地上直哼哼,我们得意扬扬,觉得今天是被关进来之后最爽的一天。
第二天我们几个带头的被关了一天禁闭,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没什么了。几个重要的狱警我们已经比较熟了,虽然关禁闭,但吃的比他们都好,警察也是人,是人都有贪欲,给他们塞点这个那个,他们也会到处找机会回报你。
从那以后,放风的时候院子里都是中国人的面孔,连越南人都不得不佩服,也跟在我们后面转悠。
“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滋润呢!”我对吴一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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