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真有呢？”
“那我就向尹航如实报告，至于下一步是否保密，保密到什么程度，让领导决定。从我个人角度不会保密。为什么？我们之所以研发了十八年还摸不着头脑，就是因为人家跟我们保密。现在我们再自己跟自己人保密，那‘四个二’就永远干不成了。”
“我想跟您学CAD。”
“你主要是缺少实践经验和画图机会。”又说，“你现在手头的工作是什么？”
“我的本职工作是负责公司研制的仪器设备的检验测试。这个工作需要熟悉各种仪器设备的使用方法和相应的国家标准。好在这些仪器设备的检测都是计算机自动控制的，在检测过程中很多时间用不着固守在仪器设备旁边。所以我才有时间去帮助别人搬运。这些打杂的活儿都由我和张自然包了。”又说，“您这儿有什么需要搬搬弄弄的，叫我就行了，保证随叫随到。”
“那你也应该测试过测量仪喽？”黎歌指着旁边的测量仪说。
“只测过最后两台……”
随着突然而来的“笃笃笃”敲门声，丁权快步走进来，诧异地看着万泉，劈头就说：“万泉，你来干什么？！”
万泉见丁权就像老鼠见了猫，连告辞的话都没顾上说，急忙转身就走。
“你们在聊什么？”丁权笑着说。
“聊聊CAD。”黎歌说。
“万泉就是想学CAD，我教过他，一坨榆木疙瘩，这辈子他也学不会。”
“好学是好事，不着急。”
“‘四个二’的图画得怎么样了？”
“卡在压力传感器上了。”
“要动脑筋，精心设计。”
“嘟——嘟——嘟——”这是丁权的手机铃声，“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黎歌开始画图，开始琢磨压力传感器。
丁权坐在沙发没动，接通了电话：“你好。”又说，“我们需要的是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人，职位是总经理，负责在韩国的整个投资项目。”他不由地看了黎歌一眼。又说，“这不是天桥19号的项目，是研究院的项目。我们正在物色总经理。”又说，“你想去？好呀，可你太嫩了，当总经理不行。”说着站起来走向门口，边走边说，“我还是优先考虑有实践经验的老同志……”
黎歌像是没听见，沉浸在压力传感器的思考中……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压力传感器，已经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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