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封神大战的真相
无当圣母幽幽一叹，没有回答姬燕的问题。
转世重修，姬燕当然不再是姬燕，哪怕日后真的能在天道有缺的情况下，重登大罗，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彩云仙子，哪怕相似度再高，终究不再是“姬燕”。
姬燕也沉默了，无当圣母的不回答，等于已经给出答案。
无当圣母能避过那位圣人，把彩云仙子的灵魂从封神台中捞出来，三世轮回，已经尽力了！
忽然，姬燕把目光转向祝红石，轻声问道：“师姐，天道有缺，红石如何登天？”
无当圣母淡淡一笑道：“这小子出身奇特，我也看不透，但与上古诸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次碧游宫旧址彻底灰飞烟灭，他是罪魁祸首！”
姬燕一惊，涉及到上古诸神，那可比封神大战中几位圣人还要恐怖，沉思片刻后，缓缓问道：“我若重修，可得长生否？”
无当圣母神色微变，思索片刻后，才轻声道：“为了那场大战，混沌世界隔阻天地，这人间，天道不全，想得长生，难！难！难！”
姬燕面色大变，从这位师姐口中说出的话，等于最后答复，那个人，雄心勃勃想要长生，再现人族辉煌，终究只是泡影。
迟疑片刻，姬燕还是问道：“那师姐你呢？”
无当圣母俏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我留在下界，虽有师尊的天道印记护身，但混沌世界隔阻天地的刹那间，我的修为已经万不存一，返归天地。”
不理会震惊的姬燕，无当圣母叹道：“我虽不能长生，却也不会死，只是天地灵气继续枯竭下去，将会现出本体，陷入长眠，直到灵气复苏的那一天。”
姬燕没有多说，而是郑重的向着无当圣母连拜三拜，口称：“师姐！”
这是从心底认可了这位师姐，毕竟为了彩云仙子的复生，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若是她随通天教主离去，证得圣人也是极有可能的，但她却放弃了，留在这天道有缺的人间！
随即姬燕疑惑地问道：“既然天道有缺，那师姐如何保证我能重修到天仙，炼化戮目珠？”
是啊！连突破炼气士都能引来天劫，被天道抹杀，何况进阶到天仙？
无当圣母神色淡然，指了指祝红石道：“原本碧游宫旧址尚在，保你入天仙不在话下，待你身登大罗，没有天道印记，自然会被这方天地排斥出去，回归天界，但是现在，却被这小子毁了。”
神力浩瀚，直接抹去无当圣母防护碧游宫旧址的阵法，强行夺走最后一丝仙灵之气，当然，这是青叶干的好事，祝红石根本不知情。
姬燕神色平静，似乎对转世重修回归天界并没有多大兴趣，陷入沉思。
无当圣母叹了口气，郑重地道：“师妹！那老贼留在你灵魂上的印记已经抹除，你已得自由，这小子能留在人间的时间不长，还是早日转世重修，随他方能进入混沌世界，错过这次机缘，滞留人间，终将泯然于众！”
姬燕秀眉微蹙，她自然明白无当圣母的意思，随着天地灵气继续衰竭，无当圣母也即将陷入沉睡，那时她再度轮回，便和普通人一样，泯然众人。
祝红石望着姬燕的魂体，也衷心希望她转世重修，能和他一起返回混沌世界，毕竟，有这么个曾经的炼气士巅峰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在身旁指点，哪怕天天被踹屁股，也是天大的好事。
更何况，相处时间虽短，但姬燕用毫无保留的真诚，在祝红石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如师如母，哪怕日后在混沌世界与父母重聚，都无法取代姬燕的地位。
沉思许久，姬燕缓缓抬起头，看向无当圣母，询问道：“师姐，你确定红石能回归混沌世界，而且能带我离开人间？”
无当圣母以为姬燕想通了，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人间终究容不下他，你也看到了，连天道之刃都被他磨灭，他迟早要被这方天地驱逐出去，他铁了心要带走谁，只怕天道也无可奈何。”
姬燕松了一口气，神色郑重问道：“师姐，既然你身兼监察天下之责，我只问你，他究竟怎么样了？”
无当圣母微微变色，但也不屑于隐瞒，淡淡道：“他不知天地奥妙，自认为是仙魔神鬼怪故意压制人族，一直谋求人族崛起，不过做的事还算有点用，否则我早就抹杀他了！”
姬燕也是心中忐忑，却不敢再直问，转了个弯道：“师姐，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无当圣母凝视着姬燕，再度叹了口气道：“师妹！你记忆全失，坠入凡尘，记不得前事，我也不怪你，你可知封神之战的由来？”
姬燕默然无语，祝红石也在思量。
按照封神演义记载，之所以三教签押封神榜，是因为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加上昊天上帝因为天庭缺人，才整了这么一出。
当然也有争夺气运之说，谁夺得气运谁就能更有发展前途，但是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不可信，因为截教、阐教、西方教到后世谁都没占便宜，主宰人间的，反倒是儒道。
无当圣母也没有让姬燕多想，直接揭开谜底：“虚空战场告急，域外天魔即将攻入天界，诸神召集天下炼气士参战，但是那些以仙为名的家伙，谁都不想上战场，所以才以封神为名，战败者前往虚空战场抵挡域外天魔。”
姬燕还没什么，毕竟她很可能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也没有被后世纷繁复杂的思想洗过脑，只是静等无当圣母解释。
但是祝红石却差点崩溃了，纵观数千年来无数典籍，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传说和记载，本来在混沌世界已经被刷新一回认知，现在很可能再度被扭转一回人生观世界观。
虚空战场、域外天魔，这、这、这特么的都是玄幻小说里常用的桥段啊，居然和封神大战扯上关系了？
不过按照这个思路去看，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豁然贯通，如果封神大战是为了选拔上战场的大比武，那么肯定有怕死不想去的，比如阐教十二金仙，到后来为了避战甚至跑到西方教去。
当然也有想上战场出份力的，比如许多主动找死的截教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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