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芹给温煦发微信。
我和顾敖最般配：再替我查几个人。
房东姐姐是大神：？
纪芹用手机拍下了那张全家福，剔除最旁边的自己，将其余三人的合照发了过去。
温煦秒回。
房东姐姐是大神：中间的不是纪嫣吗？
纪嫣。
这个名字听谁提过。
纪芹想起来了，东子崇拜的那个弹钢琴的就叫纪嫣。
她上次看照片的时候就刮了一眼，没记住什么样。
我和顾敖最般配：那个弹钢琴的？
房东姐姐是大神：对，旁边两个人也很有名啊，纪明光和关慧雯。
纪明光，发快递给她的人。
纪芹打字，想问他纪明光的情况，谁知温煦快了一步，信息先跳了出来。
房东姐姐是大神：可惜，这两人都挂了。
她愣了愣，删掉了打好的文字，重新输入。
我和顾敖最般配：挂了什么意思？
房东姐姐是大神：就是死了。
我和顾敖最般配：怎么死的？
房东姐姐是大神：我哪儿知道这么多？他们死好久了，那会儿我才十几岁，正是泡妞好时节，管两个陌生人死活干嘛？
我和顾敖最般配：那去替我查查啊。
房东姐姐是大神：女菩萨，我知道你是神，可是当神的，也不能这么懒吧？
我和顾敖最般配：算了，上次让你查的，有结果没？
房东姐姐是大神：有，没有。
我和顾敖最般配：到底有没有？
房东姐姐是大神：有结果了，他没老婆，没女朋友，也没私生子。
我和顾敖最般配：一句话说完整了会死吗？
房东姐姐是大神：认识这么久有点默契要命吗？
卧槽？
这小子胆儿肥了。
敢反驳我？
我和顾敖最般配：你改了这个微信名，不怕你那个坑逼女朋友吃醋？
房东姐姐是大神：这是情侣名，你懂个屁。
我和顾敖最般配：？
房东姐姐是大神：歆歆的微信名叫学长哥哥是王者。
我和顾敖最般配：检查一下脑袋上有没有戴帽子。
房东姐姐是大神：今天36度！戴什么帽子啊？
我和顾敖最般配：绿帽子！
……
下午三点多，张护士有事回家。
像健康服务中心这种工作单位，属于天高皇帝远，根本没人管，不忙的时候，回家做个饭，忙个事，翘一两个小时的班没问题。
输液处只要一位老人，顾敖照看着。
他听到门把上的风铃响了，本能抬头。
不是纪芹。
“老四！”容凡抱着顾岩进来。
顾敖上班前把他叫了暂住的那套公寓，说是帮忙看孩子。
他本以为三四岁的小孩会站会跑会说话，不需要操心，谁知道一入坑就出不来了。
洗脸刷牙算是最简单的。
什么泡奶粉，穿衣服，哄睡觉，讲故事，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小娃娃看到顾敖，扭着身子张开双臂：“老顾，抱。”
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自己下来走。”
男孩子老要抱，像什么样子。
被容凡抱在怀里的小娃娃听了，蹬着两条小短腿：“容爷爷，放我下来。”
正在输液的老人家被孩子这个称呼逗乐了。
小伙子年轻力壮的就被喊成“爷爷”，那辈分得多高。
可容凡却很满意“爷爷”两个字。
他奶孩子累死了，拉了把椅子坐下：“老四，这小孩你从哪儿捡回来的？”
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小娃娃的来历。
在公寓的时候，容凡问过。
小娃娃趴在地上玩小汽车：“我来找爷爷给爸爸改名字的。”
容凡：？？？？？
他听得一头雾水。
小娃娃反问：“你是老顾的好朋友吗？”
顾敖不在，容凡很嚣张。
他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我是他爹，他得喊我爸爸。”
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小娃娃搞不清楚辈分这东西。
他只知道爸爸的爸爸喊爷爷。
爷爷的爸爸喊什么就不知道了。
容凡坐正：“诶，小鬼，我姓容，你跟顾敖，就是老顾，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爸？”
小娃娃摇摇头，很认真：“不是爸爸，我有爸爸，老顾是爷爷。”
容凡：……
得，遇到个傻娃娃。
跟孩子说不通了，他来问顾敖。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顾敖的“三不政策”。
不解释，不承认，不否定。
容凡真的恨死了他这种态度。
“诶，老四，我……”
话没说完，风铃又响了。
清脆的女孩儿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顾敖！”
容凡回头。
纪芹拎着一个纸袋子走过来。
那是她刚买的咖啡。
“顾敖，你不是说要看我有多认真吗？我现在来认真的，刚点的外卖，冰美式和冰拿铁，你选一杯。”
她吃不准他的喜好，只能凭直觉去买。
等他选完了，另一杯自己喝。
小娃娃坐在椅子上，太高了，他不敢跳下来，只能晃着腿，挥着手：“纪姐姐！”
纪芹冲他笑：“嗨！”
转头的瞬间，她不经意的瞄到了容凡。
目光只停留了一秒，随后全部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顾敖身上。
容凡盯着纪芹看了很久。
她没化妆，是干净清秀的眉眼，室内灯光把她的皮肤照得透亮，唇色是天然的粉红，唇角上扬，明朗活泼的模样。
绝色美人。
“嗯哼！”顾敖刻意的两声咳嗽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你怎么会……明明你……”他看了眼纪芹，又望向顾敖，“顾老四，她不是……”
话被打断了。
因为容凡中了某人射过来的眼刀。
顾敖拉开纸袋看了一眼，透明的杯盖能看到杯中饮料的颜色：“你先选。”
纪芹不懂：“我是买给你喝的，我喝什么都行。”
他笑笑：“我怕你在杯子里下情花毒。”
纪芹：……
要下也不下情花毒，下哑药，毒哑你这张嘴。
她把贵的拿铁留给他，取了杯冰美式，吸管戳杯子里，刚喝了一口，就听到顾敖说：“等下，我要你这一杯。”
纪芹低头看了一眼：“我喝过了。”
他不介意：“就是你喝过才能证明安全。”
纪芹：……
我应该两杯都下点药，同年同月同日哑，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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