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翻了个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纪国庆,吃饭吃饭!”我睁开眼睛,是吴一凡在拍床。
我睡眼蒙眬地问他:“几点啦?”
他叫道:“都晚上十二点啦,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哦”了一声,觉得头一阵疼痛,可能是睡多了。我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高低铺已经睡了两个人,阿强和吴一凡在摆桌子。
我饿了一天一夜了,坐下来二话不说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吴一凡道:“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吴一凡和阿强不停地说着话,他们说的温州话我一句话都没听懂。我突然插了一句:“怎么打电话给国内啊?我想打个电话。”
阿强说话了:“附近超市有卖电话卡的。明天再说吧。”
吴一凡说道:“这里正好有个人去外省看女朋友了,空出一个床位,纪国庆你就睡着吧,我打个地铺。”
我一听觉得不好意思,忙说:“我已经睡够啦,你别管我了。”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达成协议,我们两个人躺一张床,半夜还能聊聊。
我在床上对他说了在地铁里抓小偷,以及认识一个叫凯霖的女人的事情,他似乎是太累了,勉强哼了几声又睡过去了。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我再也睡不着了,分外地想家。其实离开家的时间大半年并不太长,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家里人全然不知,他们以为我真的在广州买了房子要过日子呢。
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和家里说实话。想了一晚上,我都没有想出名堂来。我摸黑下了床,从裤子口袋里翻出那根被压扁的“骆驼”,从烧饭炉子旁边找到了根火柴划亮了,点了起来,我光着脚走到窗口坐了下来。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这种感觉好极了,窗外偶尔有风吹进来。
我是自由的至少,我这么想着,竟然觉得没什么郁闷的了。
人穷的时候欲望简单,欲望简单了就没什么烦恼,这是我后来得出的结论。
我隐约地看到楼下巷子里站了个亚洲女人,虽然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脸,但白天在地铁站的那一番观察让我断定了她的年龄和相貌。她穿着暴露,我能依稀看出她穿着短裙子。她拎着包在鬼鬼祟祟地转悠,不时有人过来询问,第三个人过来的时候,他们交头探耳加上手势比画之后,她总算一扭一扭地跟着走了。
看到这里我夹着香烟的手指不禁抖了一下,烟灰掉在脚趾头上,我脚指头被烫了一下,急剧往后一缩,想叫没有叫出来。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身体下面发生的微妙变化,我觉得浑身发热,那个部位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我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六神无主,如同那个妓女一样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我无法抗拒这种身体的冲动,就像我无法抗拒饿了肚子会叫起来一样。
我从出来一直到后来在监狱里遇到的所有那些男人,都会在黑暗里心照不宣地用手安慰自己那个不安分的部位,这屋子里住着的人都一样。这样日积月累的反复,压抑了不知多少自然的雄性的欲望。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体虚空,因为过于用力而带来的隐隐作痛,让我心里觉得一阵悲凉。
我想快点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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