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建园子没钱还国库,吃不了兜着走就在后头了。”
王熙凤愕然,“你说什么?”
“大老爷二老爷就没听说忠孝王追缴王公大臣欠国库银子的事儿?咱家账本上总该是有这笔银子的。”
王熙凤狐疑的看着贾琏,“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这才想起来追讨?据我所知好多达官显贵都借过吧,谁先还钱谁就是犯了众怒了,越是如此越没人还,法不责众,难道不该是不了了之吗?”
“连你一个内宅妇人都是这样想,想来外头那些老爷们更是如此想的,但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少不得便会杀鸡儆猴,但看那只倒霉的鸡是谁了,这次皇妃省亲的事儿说不得便是一个举刀砍头的引子。”
“那该如何是好?”王熙凤忙道。
“先歇一日,明儿我找大老爷二老爷珍大哥他们说道说道。”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间,两夫妻又说些久别重逢的亲密话便也上床睡了。
翌日,用过早膳,贾琏便去了荣庆堂,把事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先说了一遍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听完沉吟了半响儿,即刻就遣玻璃、翡翠、珊瑚三个丫头分别去把贾赦、贾政、贾珍都叫了过来。
当他们听完贾琏的分析都沉默了。
贾赦撮着牙花子道:“琏儿,银库房里还有多少现银?”
昨晚上王熙凤把重新整理出来的账本拿给贾琏看过,因此贾琏是知道的,于是就道:“不足五十万两。”
贾政连忙追问,“咱们欠国库多少银子?”
“整整八十万两。”
“这么多,都花哪里去了?”贾政瞠目咋舌。
贾赦冷笑,“你养那么些清客不用银子的吗,凡是你看上的孤本古画不要银子的吗?你又最是怜贫惜弱,同僚族亲开口问你拿钱,你哪一次不是傻傻的双手奉上,哼。”
贾政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看着贾赦,“你不也爱买些古扇子古董吗。”
“好了。”老太太指指自己苍老的脸皮,“我都替你们臊得慌,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孽障。”
“母亲息怒,仔细伤了身子。”贾政连忙起身拱手赔罪。
“惯会做这些表面功夫,虚头巴脑,屁用没有。”贾赦大马金刀坐在对面官帽椅上冷笑拆台。
“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也,然后能事其亲。’,难道孔圣人也是表面功夫吗?”
贾赦倏忽笑道:“‘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你在巴巴的咒母亲吗?”
“我没有……”
“都是我的好儿子!”坐在上头的老太太一声冷斥打下来,贾赦贾政都恭敬垂手站立不敢再动弹。
贾珍这时呵呵笑着转移话题道:“琏兄弟,依你说,这银子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了?”
贾琏道:“银子定然是要还的,但要寻个合适的契机。”
“如此,库里的银子就不能动了,我也不瞒着,我们东府欠了国库九十万两银子,腾空家底倒还能填补上,原本我还想为建造省亲别墅出一分力的,现如今却是不能了。”
老太太有些不甘愿,道:“连一个小小的贵人都要省亲,咱们家赫赫扬扬的竟还不如了?唉……”
“您先别丧气,还有变数也未可知。”
老太太摆摆手,歪在金钱蟒大红引枕上长吁短叹。
一时整个荣庆堂都寂静无声。
“罢了,暂且如此吧,散了吧。”
“是。”
贾赦领头,贾政贾珍贾琏纷纷拱手恭敬送老太太被鸳鸯搀扶着去了里间歇息。
“琏儿,你出京后不久福王府就下了拜帖过来,说是知你有祛除邪祟的本事想请你去一趟福王府,前儿我在鼓楼大街上和人吃酒又遇见了福王府的世子,世子又问你何时回来,若是回来了就去福王府坐坐云云,要不你挑个日子去拜访一下?”一边往外走贾赦一边说道。
“福王相请,琏儿不能不去,仔细得罪了他,我曾听同僚提起过一嘴,福王最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贾政在旁边插了一句。
贾赦点头,“我也有所耳闻。他是老圣上仅存在世的皇弟了,一向得圣宠,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为好。”
贾琏点头,“今儿得闲,那我回去换身出门的衣裳就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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