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早。”顾霖说。
“老师早。”林然也朝李磊打了招呼。
“早，刚陈晓阳那小子是不是和你们聊天？跑哪了都，”李磊从随身携带的环保袋里拿出一个袋子，“这是陈晓阳的早餐，他妈妈拜托我给他买的，你们帮我拿给他，不要说我买的就行。”
“噢，”顾霖接过袋子，毫不犹豫出卖了陈晓阳，“他还跟我们吐槽你呢。”
“这臭小子...行了，你们快回教室，快上早读了。”李磊摆摆手，回身继续看着校门口陆陆续续进来的同学。
“放学什么安排？”顾霖问。
“练完歌回家。”
“要不要跟我们打会儿球？”
“够时间吗？练完歌你们也差不多都走了。”
“你提前溜下来。”
林然想了一会，“好吧。”
两人一路晃悠到教室，等坐好把作业拿出来之后，陈恺已经凑过来和顾霖聊天了。
陈恺：“校运会之后就是期中考了。”
“怎么？”顾霖整理了一下书桌，拿出草稿本，翻到画了方格子的那一页，推到他和林然中间，用手碰了下对方，“来玩。”
林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铅笔在方框上画了个圈，等顾霖下笔。
“你怎么又在玩这个啊...”陈恺无语，“帮我补习一下历史。”
顾霖看着纸上，“历史有什么好补习的，背不就完事了？”
“你给我讲一下解题技巧也可以啊...”陈恺有点苦闷，他文综不太行，尤其是政治和历史。
顾霖看了他一眼，“不懂也可以问历史老师，历史老师看着很和蔼啊。”
林然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一边和顾霖荒废早上的时间玩五子棋，今天忘记带腕表，只能看着黑板旁边的挂钟来确认时间。
“阿霖啊，这你就不够兄弟了...”陈恺不厌其烦道。
“历史课代表也比我强吧？”顾霖慢悠悠地又在纸上涂了个黑圈。
“你辅导我两周，我帮你带一个月的早餐总行了吧？苏师傅家的糕点。”陈恺痛心疾首，转而又装可怜道，“帮一下我，如果这次考试考不好，我母上大人就要帮我报补习班了，这太难受了...”
聊天间隙纸上方格的中间已经填满了四分之一，等林然这边下了一个子，连成一串，顾霖又输了，他唉了一声，对林然说，“你怎么总赢...”
林然把草稿纸推回去，看了下时间，说：“不玩了，快早读了。”
顾霖收好本子，看着愁眉苦脸的陈恺，“我只有中午午休有时间，最多辅导半个小时，还有不用带苏师傅家的蛋糕，太甜了，齁得慌...”
陈恺为保住自己的零花钱感到开心，“什么条件，说吧。”
“我以后请假，你帮着点就行。”顾霖说，“快回你座位，英语早读，老师要来了。”
“行！小事一桩嘛...我走了。”陈恺让出了过道，铃声也刚好响起，英语课代表站起来让同学们拿出英语教材来读。
林然目睹了整场交易过程，想起地铁上顾霖让他帮忙补习数学的事，有样学样，开口问顾霖，“我帮你补习数学有什么好处？”
顾霖一时语塞，转而眉眼带笑道，“那我帮你写作业好不好，小林老师？”
“作业我都会写。”林然不为所动。
“那你说怎么办？”顾霖好笑地问。
林然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到底让顾霖做些什么好，只能说，“我想到再说，你先欠着...”
“好啊。”顾霖和他对视了一会，林然不着痕迹地偏过头，拿出英语书准备背单词。
一早上的课过去了，中午放学的时候林然起身想去吃午饭，被顾霖叫住，林然侧身，问他要一起吗。
顾霖在座位上点点头，把桌上的书都合上之后，抬手抓着林然的手臂起身了。林然被抓着的手抖了抖，好像要挣脱般，最后也没挣开，顾霖的手掌干燥温暖，是并不讨厌的触感。
顾霖借力站起来之后就放开了，这时候陈恺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上来，跟在顾霖身后，说：“我也跟你们去吃饭，中午你正好可以给我补习。”
“走吧走吧...”庞维这时候也跟过来，“我也去。”
“猴子他们呢？”陈恺问。
“他们去食堂了，听说找杨溯讨论期中考...”庞维随口说道。
“他俩真的不是去烦杨溯的？”陈恺震惊道，回过神来顾霖和林然已经走远了，“哎，等我们啊...”
他和庞维跟上脚步，四人下了文科楼，恰好碰到对面也正好下楼的叶琇锦和她的朋友，叶琇锦一眼就看到了林然，眼睛亮了一下，喊住了林然，拉着好朋友跑到林然面前，问道，“去吃饭啊？”注意到林然身边的顾霖等人之后，也问了声好。
“是啊。”林然说。
“我们也打算去外面吃，拼一桌怎么样？”叶琇锦笑道，手上拉着好朋友的手指。
林然没说什么等于默认了，倒是边上庞维整个人显得很紧张，顾霖心情也不好的样子，他侧头看了一眼顾霖，顾霖注意到也回看他，示意怎么了。他摇摇头，大概是感觉出错了。
叶琇锦和陈恺他们走在前面，陈恺作为班长和7班的班长也很熟，就和叶琇锦聊了一会儿。庞维紧张地跟在陈恺身边，走路姿势都僵硬不少。
顾霖在后面笑出声，林然疑惑地看他，“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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