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给军人确定的权利是:一、军饷;二、有功必赏;三、分配缴获。
军人的义务则非常简单,只有一项——抵御外侮,捍卫民族自由。
军人的义务之下,是军人的纪律。大的纪律有三条: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先归公。细的内容有八项:一、说话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偿;五、不打人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看着挺眼熟吧?这是张无忌连记带唱才复原出来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原封不动,只改个名字,就变成了《军人纪律歌》: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
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
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
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
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
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
第二买卖价钱要公平,
公买公卖不许逞霸道;
第三借人东西用过了,
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
第四若把东西损坏了,
照价赔偿不差半分毫;
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
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
第六爱护群众的庄稼,
行军作战处处注意到;
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
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
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
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
遵守纪律人人要自觉,
互相监督切莫违反了,
革命纪律条条要记清,
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
保卫祖国永远向前进,
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
蝴蝶谷农工学校的学员大多数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就算有些人家里是小康家境,但是也绝对谈不上有多富裕。饱受蒙古兵各种骚扰的他们,对于严明的军纪有着朴素的拥护之情。
至于鹿杖客、鹤笔翁、彭和尚等人在深入细究了这些纪律之后,更觉得张无忌要组织的并不是四处劫掠的乌合之众,当然也不会反对。
制定了军法之后,张无忌接着进行的是最基础的队列训练。
相比未来的热兵器军队,古代军队对队形的要求更高,称之为“阵型”。
队列训练中最先练的是左右旋转训练。张无忌早就发现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左右不分,至少无法对命令做出迅速的反应。一开始,张无忌命令各级军官先帮助士兵辨识左右,可进度很慢,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
彭和尚想出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这种方法见效很快,不需要在进行队形训练前花费大量的时间先帮士兵辨识左右。
“向左——光脚——转。”
“向右——穿鞋——转。”
各级军官大声喊着口令,指挥着他们麾下的士兵变换着队形,这些士兵都只在右脚上穿了一只鞋,另外一只脚则是光着的。这就是彭和尚想出来的方法,明显士兵很容易感觉到自己那一只脚上穿着鞋,也就不必费脑筋去琢磨到底哪一边是左、哪一边是右。
“彭大师的办法果然很好。”看到这种新颖的练兵方式后,张无忌对彭和尚的评价又多了一颗星,这是个善于想办法的人。
鹤笔翁对于彭和尚受到张无忌的表扬很不服气:“将来‘光脚’和‘穿鞋’这两个字要去掉,单纯用左右来给士兵们下令。不同的军官有不同的习惯,有人让士兵训练时左脚穿鞋,而有些人则相反,同样的命令如果是不同的士兵听了,恐怕反应会不一样。若是在战场上发生这种误会,那会造成可怕的后果。而且糟糕的是,这还加重了军官的负担,因为军官除了观察敌军、下定队形变换的方向,还需要在心里把左右翻译成‘光脚’和‘穿鞋’。如果情急之下翻译错了,那就是大麻烦了。”
张无忌也肯定了鹤笔翁的心思缜密。
等那些豪杰率众来投的时候,张无忌颁布的军法已经基本上贯彻下去了,队列训练也开始产生效果,看到张无忌的部下那刀削豆腐一般整齐的阵型时,众豪杰心中都在暗暗赞叹张无忌练兵有方。张无忌顺势将这些豪杰的部众打散下放到已经练好的士兵中间去,还按照这些豪杰带来的人数分配给相应的官职,自然是让这些有心做出一番成就的豪杰们喜不自胜。
在众多豪杰中,经过考察之后,邓顺兴、丁德兴、冯国用、廖永安、华云龙被张无忌越级提拔为千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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