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脚下，青徽铺渡口。
张无忌和鹿杖客、鹤笔翁正坐在一个茶寮里面边吃边谈。
张无忌说道：“鹤兄，我和鹿兄走后，你就上山把这封信交给太师父，相信太师父即便不给予鹤兄便利，也不会阻挠鹤兄。希望将来鹤兄能够在此打出一片天地出来。”
本来，张无忌想像赵敏称呼鹤笔翁一样称之为鹤先生，可是鹤笔翁坚决不同意张无忌如此称呼他，但是对于“鹤兄”这个比较亲近的称呼，鹤笔翁则是欣然接受。
鹤笔翁拱手答道：“请主公放心，某家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主公的重托。”
张无忌摆摆手说道：“不要如此，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你留在荆襄山区，如果能够有所作为，那自然更好；如果事无可为，还是以保全自己为上。”
鹤笔翁点点头，感叹道：“两年前，主公跟我说的‘开河变钞’，如今已成现实，真是如白驹过隙。如今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主公再相见？临别之际，主公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张无忌说：“你去荆襄山区，我这里有几个方略，你要牢记！从大的方面来说，要做到‘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高筑墙，不是要你修筑城墙，而是要你注重防御，在没有足够把握消化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出击，扩张地盘。要做到扩张一块，消化一块。广积粮，就是要大力发展生产，提高经济力量。缓称王，就是不要轻易提出称王称霸的政治主张，要低调，避免引起敌人的注意和反感，先在暗地里积蓄力量。”
鹤笔翁听了张无忌的话，发现和自己先前所想的大大不同，“主公，我此去荆襄山区，难道不是打出主公明教教主的大旗，招引豪杰，打正旗号反元吗？”
张无忌说：“你久在军中，没有深入了解民间的情况。所以，在小的方面，你也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
“首先，你要先深入调查荆襄山区的经济情况和政治生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其次，你要注意工作方向和工作方法，我们的工作方向是那些流民百姓，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你要和他们共同劳动，你如果不会，可以向他们学习，因为劳动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你懂得了他们的生活方式，才能找到自己的工作方式。
“再次，你要注意传播思想，那些还没有劳动力的孩子、已经失去劳动力的老人，你可以在晚上把他们请到一起，讲讲那些我给你讲过的道理。
“最后，对于流民中那些首领人物，要坚决摒弃在外，不可以吸收……”
看到张无忌谈笑间要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另册，鹤笔翁居然也有些胆寒，“可是这些人俱是人杰……”
不等鹤笔翁说完，张无忌就打断了他：“的确他们俱是人杰，可惜他们注定不能为我所用。这些人本来就是关起门来称王称霸，要他们俯首听命谈何容易？我们难道能拿出什么有吸引力的东西来收买他们吗？不如把他们全部打掉，用他们累积的财产来收买更多本来一文不名的人，这样不是更划算吗？”
鹤笔翁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那如果有人主动率众来投呢？”
张无忌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人当然不能一上来就打掉，我们先分化其部众，如果有反抗者，也打掉；如果顺从，那就再给他其他的事情干，反正不能让他继续领着他带来的人。”
鹤笔翁叹了一口气说：“主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这样屠戮豪杰，恐怕不用别人来打，自己的人就没法带下去了。”
张无忌笑着说：“那么你就要注重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人才了。”
鹤笔翁不是很明白张无忌的话。
张无忌说：“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人才，其中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这个人是不是人才，而是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自己人。哪些人是我们自己人呢？简单来说就是积极分子，你教化众人，那些积极来听你讲道理的；你打土豪、分东西，那些第一批敢把东西往自己家里搬的人。你先做一件事，找出一些积极分子，然后带着这些积极分子接着去做下一件事，再找一些积极分子。积极分子多了之后，再把先积极后来又不积极的剔除掉。能够一直跟着你走的，那就是自己人。”
鹤笔翁将张无忌通过自己的语言介绍出来的工作方法先后梳理了一番，发现如果照这样做下去，只要自己不犯错误，基本上就没有失败的道理。
鹤笔翁虽然是个江湖败类，但是对于张无忌的做事方式还是有些不忍心，“这样一来，未免良莠不分、泥沙俱下，冤屈者无数。”
鹤笔翁的所想到问题在今天还有很多所谓的公知精英拿出来到处现，什么肃反把忠臣良将都杀掉了、什么整风变成整人、什么三反五反把民族资本“共产”了、什么周扒皮本来没有那么坏是被高玉宝“写坏了”的、什么王实昧太冤枉了、什么张灵甫太亏待了……
张无忌没有正面回答鹤笔翁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话：“先贤说过这样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这句话你我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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