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内躺着一株莹紫色的四瓣花朵,这花朵的颜色是很浅的紫,四瓣花平平无奇说不上好看说不上难看,若不是花朵比野花大一些,放在野花群里根本不会被发现,就这样堪比野花的小花却有个奇怪的名字——千年殇。
千年殇只产于西域,传说每一任天竺圣女在登上圣坛之前都会服下一株千年,从此她们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没有什么开始也没有什么结束,不会忘记任何事,却不会再爱心中的那个人,没有任何损伤,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不爱了……
不爱了……不爱了……
这三个字一直缭绕在落然的脑海,他那双浅灰色的淹没逐渐泛起一层氤氲的迷雾,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攥住花朵的指甲一点点地陷入千年殇的花瓣中,一时间他似乎想到了许多过往,可又彷佛什么都没想到,只有“不爱了”三个字牢牢地占据在他的心田。
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不看不听不接近,可以隐忍,可以不在乎……可是不行,压抑不住,狠不下心,每一次的对峙,每一次的面对,都让他不知所措筋疲力尽。
落然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花儿——不爱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便什么都不用了,不用压抑,不用不看不听不接近了,不用隐忍,可以不在乎了。
不爱了,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
落然双眼骤然瞪大,浅灰色的瞳孔中满满恐惧满满的惊慌,他霍然站起身来,骤然施力将手中的小花碾压成汁,一眼不眨地看着那花朵零落成粉末时,这才放下心来。这一刻,他如失了所有支柱瘫软在床榻上,急促地轻喘一声,喉咙中发出一声似是啜泣的呜咽,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无神地看向一个方向,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四月中旬,漠北的天气已经逐渐地暖和起来,梅园内悠悠扬扬的琴声带着几分少有的欢快,银制的掐丝香炉青烟缭绕,满院的玉兰花也已开始凋落了,各色的花瓣随微风飘落。
玲珑月走到拐角内边看到笑翠梨涡浅笑地俯在落然耳边说着什么趣事,落然睁着眼却也并未拒绝她的接近,玲珑月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她快步走了过去,皱着眉头看向散乱在桌上的众多酒壶,又看向已喝到微醺的落然,本满心的关切却再也说不出口,怒气冲冲地看向落然身边的笑翠。
笑翠见玲珑月目光不善,连忙站起身来,强笑道:“宫主请坐。”
玲珑月冷笑一声:“你倒不亏为花楼出身,居然教你家主子喝起酒来了。”
笑翠连忙跪下身去:“笑翠知错,笑翠不忍见公子夜夜不眠才……才命人取来些甜酒让公子饮下好助眠的。”
玲珑月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此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的好意。”
笑翠垂下头不语,只是咬着下唇显得无比委屈。
笑翠委屈的模样让玲珑月的美眸中更是怒火高涨,抬脚踹向跪在地上的人,笑翠惊呼一声,一头撞在案几上,顿时□□出声,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落然手指轻弹一道劲风直逼玲珑月脸面,玲珑月跃然而起,躲开了这一道强劲的内力,站在亭外的方向,满眸的怒火地看向喝得醉醺醺的人:“醒之已经十几日不曾回宫了,你却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
玲珑月见落然没有半分反应,怒极反笑:“镇北侯府每两日便送一次拜帖过来,那小侯爷听说醒之人在婀娜山上,便派人十二个时辰等在山下,诸葛宜命连雪买了大量的炭火送去了婀娜山,庐舍众人已经陆续将自己的行李朝婀娜山上搬了。”
玲珑月见落然依然没有半分反应自顾自地喝着酒,再也忍不住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能看出醒之似乎已经打算放弃你了。”
一声瓷器碎裂声,落然手中的酒壶滑落在地,他愣愣地看向碎裂一地的碎片,却如梦魔般伸出手想要捡起,才抓起一片却被割伤了手指,鲜血滴在酒水上,迅速地消散开来,那一抹殷红很快便消失的了无痕迹。落然静静地凝视着那血液混入酒水中消失不见的模样,眼中的冰层瞬时断裂开来,再不似方才的平静冰冷。
玲珑月似是看出了落然的慌乱,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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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甥拿到成绩单,姐夫看了以后,回来对妈妈还有我们说,你自己去对大家说你考了多少?外甥低声说69。姐夫大怒,这明明是64.5!外甥特委屈的说,不对,64+5,不是69吗!
我们都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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