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直播两天, 二狗子火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各方和漫画相关的不相关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漫轻网站也接到了消息。
整个办公间气氛十分凝重, 不止来自个人的还有来自上级的压力。
一周例行开小会，平日说得最欢的人都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资料不敢说话。
坐在上位的主编平静地翻着书本, 面上看不出丁点情绪，但给众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卫曼私底下听说主编昨天晚上被高层骂了。
良久，主编开了口。
“关于, 二狗子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看法？”
坐在底下的编辑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这样就能从对方眼里看出对方的想法。
主编阴着脸道：“之前说二狗子抄袭，工作室代笔, 你们不是讨论的最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众人噤若寒蝉, 连呼吸都放轻了。
主编又将矛头对准了卫曼：“卫曼, 之前二狗子是你负责的吧, 你起来说说, 二狗子抄袭了吗？让工作室代笔了吗？”
卫曼被点名, 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诸位……都看了直播了吗？”
一些人点头回应，一些人沉默不语。
卫曼头一句话说了出来便轻松了许多, 她流利地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先不说叔班本人已经辟谣，我是不相信二狗子抄袭的，论坛上之前谣言也没有实锤, 有人跟风黑, 工作室代笔的事情也不用多说了, 看过二狗子直播的都知道，她那个速度完全没必要让工作室代笔。”
卫曼又僵硬地笑了笑：“可能工作室都没有她画得这么快。”
台下的人悄悄讨论了起来，人多口杂没办法听清楚谁说的什么。
卫曼说完话坐下了，坐在上头的主编突然暴喝出声。
“你们当初怎么和我说的！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二狗子绝对是工作室代笔，我把二狗子换成了白零，结果呢？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漫轻网站丢了多大的脸？解约都上了热搜了！”
“现在你让罗树怎么看我们？啊？你让其他网站的人怎么看我们？”
此话似乎意有所指。
卫曼扫向一众低着头的人，看见了益拉姆埋得深深的头，之前他的得意和风光在此刻烟消云散。
“你们现在知道不吱声了？你们让我的脸放在哪里？你们不知道别的主编怎么笑我吗？”
这时候发言的都会撞枪口，众人识趣地低下了头。
主编发泄了一通怒气就散会了，留下了卫曼和益拉姆。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三人。
冰冷的木桌上反射着卫曼沉默的脸。
主编喝了一口水，咳嗽了几声。
“小卫啊，之前和二狗子那合同，还在吗？”
卫曼老实回答：“不在了，网站也已经下架了二狗子的作品。”
主编噎住了，不过他没有办法从卫曼话里挑毛病，只能换了个方式说：“那你现在能不能去沟通一下，把她劝回来？不然这件事对我们影响很大，只要让她回来了就行。”
卫曼听见了会议室里空旷地回音，心突然空的像几天几夜没睡觉，累得不想去思考什么。
她缓慢道：“是，但是我没有办法保证。”
主编露出笑意：“我相信你。”
卫曼点头出去了。
主编笑容淡去，犀利的眼盯着益拉姆。
“你之前不是说她抄袭？”
益拉姆只觉嘴巴发苦，他只是在重复论坛上的言论而已，哪能想到翻船成这样的二狗子还能逆袭呢？
卫曼在企鹅联系人里找出了二狗子，试探地发了一句你好的消息过去，没有出现红色的感叹号让她舒了口气。
她将揣摩在肚子里的话语打了上去。
卫曼：之前是我们做错了，我身为你的编辑不应该不信任你，在网站和你解约的时候我也没拦住，可能再和你签约没什么可能了，但是还是想争取一下。
我们网站现在想和你重新签约，条件在可控范围内你都可以提出来，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二狗子的消息来很快。
二狗子：编编，你这台词很像辜负了我的渣男又来求复合，爱就别提了，让我和男二he吧。
卫曼摸了摸脸，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二狗子三言两语化解了她的话，她也知道没有希望了，她送上祝福。
卫曼：愿君前程似锦。
二狗子：阿里嘎多（谢谢）。
卫曼抑郁地心情散了不少，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将重点放到了工作上。
杜易欢放下了手机，撑着脸看着抹杯子的杨阮。
杨阮被她看得动作越放越松，弱气道：“你……你看什么？”
“我在思考我的人生。”
杨阮炸毛，将杯子擦得咯吱咯吱响：“你思考人生看着我干什么？”
杜易欢一脸深沉道：“你好看啊。”
哦，这话，有点好听，她没办法反驳。
杨阮控制住雀跃地嘴角，只听见杜易欢又道：“而我常常因为过分帅气和你格格不入。”
杨阮：我有点心肌梗塞。
“仅凭这么模糊的照片我们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搜寻出人的。”
冷风灌进了袁信的领口，他对这着面前的警察冷静说：“我认识她，她叫白零，或许你搜名字baidu还有她的消息，三百六十度高清照片都有。”
“受害者与白零是什么关系？”另一个警察拿着册子在一边记录。
“不知道，可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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