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安城外
洛平川烦躁地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看着石头蹦达了两下,窜出营帐,滚进大雨中的水塘里。
连绵的雨容易让人心情烦躁。
“洛将军,你让人准备泥沙袋子做什么?”兴郑王不只一次地问。
洛平川看着远处冒雨抗着泥袋子的士兵,不说话。
隔了一盏茶的工夫,兴郑王又来问:“洛将军,你让人准备泥沙袋子做什么?”
正常的人,脑袋点拨一下就通。有些人,脑袋是木瓜做的,越敲越模糊。
“镜安城的防御比现在任何一个国家国都的防御都要来得强,你到现在已经围剿镜安城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兴郑王老老实实回答。
“没错。”洛平川说,“以你的军队,如果靠硬打,再来一个月也拿不下来。”
“那……”兴郑王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平川。
洛平川深吸了一口气,耐着心子讲:“你看,镜安城这一带,每年到七月份就会进入雨季,一下雨至少会连续一个月,对不对?”
兴郑王点点头。
洛平川双眼一眯,“那么,堵了排水口,不就可以淹了镜安城?”
兴郑王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洛平川视线重新移到雨幕中,干笑。
天黑下来的时候,起风了。
风一起,星星就被乌云盖住,看不见了。然后,宁夏便感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赶紧躲在草垛中不啃声。接着,听到一阵“悉悉唆唆”的响声,然后一张油布盖了上来。
耳旁传来了马车夫的交谈声,说什么,讨厌下雨天,讨厌镜安城的雨季。
下雨天,是够讨厌的。她到是幸运,托草垛的福,一起受到了油布的待遇。
不多时,雷声滚滚,雨就下下来了。雨一下,就开始冷了。
再次托了草垛的福,窝在里头,虽然比起床褥来硬了很多,到也温暖。
愣愣地看着车轴处油布边缘滴下的水,宁夏忽然想起来,那两车夫说,讨厌镜安城的雨季。
莫非,这车是前往镜安城?
她嗤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找个修身养性的地方还真困难。
但是又想到外面的雨,只好叹口气老实呆着,淋雨可不是好玩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从油布和车轴交接处的地方透出的光可以分辨。
雨还没有停,天也还是阴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一直躺着不动,倒也不觉得饿。
宁夏坐起来,把油布从上面拉开一点,雨很大,到是也不会有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可那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儿呢?
有点冷,她又向内缩了缩,等到了城镇再说吧。
于是一天的时间,她就抱着自己窝在草垛中,把油布卷到头上,呆呆地望着雨幕,雨滴偶尔会落进来,打湿她温润的脸。
一直到天色朦胧变黑的时候,她才远远看到一个城楼,心里一动,把油布整张拖下来披在身上。路上泥泞,马车速度很慢,她悄悄跳下马车,躲进一旁的灌木丛中。
等车队全部走完了,她才站起身,裹紧了大大的油布,向城楼的方向走去。
城楼不远,走到的时候,城门还没关上。
找了家客栈进去,宁夏拿了些银子给小儿,说:“上房一间,送些饭菜到我房里来。”
“好咧,客官楼上请!”小儿掂着银子眉开眼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正当宁夏要回头上楼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接着是一个大汉粗鲁的叫嚷声:“敢偷大爷的钱!你这个小偷活得不耐烦了!”
宁夏下意识回头,只见一彪型大汉正站在客栈方桌前,手里拎着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的衣领,恶狠狠地一个耳光就扇过去:“真他妈找死!”
女孩娇嫩的脸自是经不起这一大巴掌,脸立刻显出五指印,红得快透出了血丝,嘴角也淌出了血。
女孩脸侧着的方向刚好对着宁夏,宁夏在看到她眼神的一瞬间,愣了愣,开口道:“等下!”
所有人视线从女孩身上转移到宁夏脸上。
宁夏叹了口气,对大汉笑道:“这位大哥,您看,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大家都活得不容易,能饶人处且饶人,是不?”
那大汉斜睨了宁夏一眼,只见宁夏穿着件不起眼的粗布青衣,皱眉说:“去!大爷的事你少管!”
“别这样,大哥,您看您反正钱包也没丢,找回来了不是?这样行不行,您这顿饭我请了!”没等那大汉回答,宁夏就笑着招呼小二,说,“给这位大爷来坛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算我的帐上!”
“好,马上来!”小二机灵地应声,招呼人去抬酒。
大汉见如此,也就不坚持了,狠狠把女孩扔在地上,冲她“呸”了一声,把他的钱包重新揣回怀里。
宁夏给小二使了个颜色,让他把女孩带上她的房间,这时她才细细打量她。
长得虽然不算漂亮,却也圆润可爱,皮肤很白,右颊上的巴掌印异常清晰,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的眼神里有些惊恐,有些慌乱,还有些警惕。
等菜上来的时候,女孩再不顾得许多,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
宁夏随意地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看着她。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她知道饿肚子会多么令人疯狂!去偷去抢时又有多么窘迫!
没人生来愿意做小偷,她帮不了太多的人,可也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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