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骗我，他们骗我。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一定会的，老天也一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完话，生机尽断，气绝而亡。
王腾看着书生紧紧抱在怀里的。那几本书。嗯？是手稿。
然后还有一本是？书局的出版书，诶，这两本的署名怎么不一样？
“这是？”
“被人套路了吧？”
“本该寄希望于有才华来换一口饭吃的穷苦书生，结果太贪了，想以此来留名青史，结果到头来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看看他写的东西，《血神救世经》，都给邪教写书了，不死还怎么着啊？”
“那他给血河神教写书，血河神教也不至于杀了他吧，而且这么多人，好像和他都是一样的。”
“那叶凡大哥我们还要不要救他？”
“救他干嘛？他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耗尽了，没有了梦想，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家人，没有了交际圈，你把他救回来也是一个死了心的人。那就别理留他，让他去吧，让他去吧。”
“为什么他会如此死心？”
“假设你是这个书生，你全家和朋友都被血河神教杀了，还是因为你死的，你有没有报仇的能力，你想活着？血河神教让你给他写书，宣传他们的教义，你干不干？不干，千刀万剐，受凌迟之刑，干了，沦落至此，全家连同自己都被残忍的杀了，还活着干嘛？”
“嗯。他只会干这个。而这个却让他心死了。你觉得一个心死的人还能再活起来吗？”
“应该还可以吧？”
“但那个人就已经不是他了。新活着的他是把过去的他亲手杀了。活出和过去不一样的人。他过去虽然卑躬屈膝，却可能还有铮铮傲骨。他现在只剩下了可以去死的尊严。如果是你，你还愿意再重新活一遍吗？”
“我不愿意，但我不是他，我总得把他救活再问一问吧。如果他愿意死，那边让他去死吧，我亲手了解的。”
“你就是闲的！你执意如此，那边如此吧。”
王腾从装备空间里拿了一个复活丹。白光闪过，这书生又活了过来。
“你还愿意活着吗？”
“我为什么还活着。师傅，我这就来了，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好吗。我活下来了，只能干受罪啊。我把所有的青春都奉献出来了。可我得到了什么。他们和我一样。八年，我们觉得有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可现在呢，都是假的。让我死吧。”
“我想告诉你我要建立一个万年不变的国家。需要一个记述这个国家草创历史的人，你愿意吗？”
沉默了很久。
“那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陈凤年，天赋叫做书写，什么也不会什么，只会写东西。”
“好好活着吧，这天下要乱了。我将要建立一个无比伟大的盛世，你愿意吗。在这乱世之中，记录下百姓们是如何自救的。我要建立一个人民民主的国家，建立一个终究是他们说话的不同于王朝的国家。”
“给我一剑，让我死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信。”
“我为什么要信你啊，你连我们这些人都救不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希望下辈子，你可以不再受这般苦。”
王鹏一剑通向破落书生陈凤年。
“叶凡大哥，你说为什么我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连抓住都不愿意抓，为什么呢？”
“人类是最脆弱的生物，他们经历了太多绝望的时候，他们不再愿意去活着了，这天下的罪恶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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