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线索？
大早上就吃了一大碗狗粮，陈旭表示饭也不用吃了，直接去衙门吧。
路上不断传来诱人的香气，“咕噜，老板这包子咋卖？”陈旭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转身进了包子铺。
四肉两素，肉的两文钱一个，素的才一文钱。个个皮薄馅厚，不像后世，包子都快做成馒头了，一口没看到肉，第二口只剩下皮了。
肚子中有东西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曹家已经在衙门口等待了。现在辰时未至，大概是早上六点半。曹宇穿着麻衣，提着灯笼，站在队伍最前方。一个中年妇女在他身后不断抹眼泪，应该是曹海是生母了。
随行人数众多，曹海的许多同窗故友也早早前来等待。队伍中间，一口崭新的红木棺材已经备好，上撑油伞，保护曹海的魂魄不受太阳的伤害。
陈旭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曹学先，怎么不让福伯给你们开门呢？”福伯是衙门的守夜人。
曹宇应该也是一夜未睡，神情憔悴，却说道，“尚未点卯，不可因我儿坏了礼法规矩。”儒家对于礼法是严肃的。
“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叫门。”
“这…”曹宇看了眼身后，“多谢陈小友了。”
刚敲侧门，福伯就将其打开了。其实他早就醒了，也知道曹宇一行是来干嘛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在有人敲门之前，他是不会将门打开的。
“福伯。”
“嗯。王县令有吩咐吗？”
“没。”王县令昨晚直接就跑了，啥也没说。
福伯拍了拍陈旭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我老人家回去补觉了。”给了陈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背着手，走了。
现在陈旭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曹宇带几个人从侧门进来，将曹海抬出去，就跟昨晚一样。
另一个就是，
“进来吧，曹学先。”陈旭将大门推开，示意曹宇进来。
“这…”曹宇有些吃惊，身后的发妻已经推搡着，他也就顺势跨过门槛了。开正门是一种很高的礼遇。
曹宇点了4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带着红木棺材进了衙门，其余人就在衙门口等待。
进入停尸间，陈旭这几天对这条路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希望不会有一天会有人来这里找我。”
“嗯？”陈旭刚进去就发现曹宇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昨晚急急忙忙的，衣服都没给他穿戴整齐，而现在，曹海“昨晚有人来过？”
几个人轻轻将曹海的遗体从床上抬下，放入红木棺材中，曹宇点起招魂灯，准备将曹海正式带回家。
一张纸条静静躺在曹海躺着的床板上。
“奇怪了，昨晚应该没有才对。”送行的对于已经走了，停尸间又剩陈旭一个。
将纸条翻过来，“群玉楼”三个字落在上面。
“群玉楼有知情人？”眼前这三个字秀娟，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书，“还是说，群玉楼本身有古怪？”
很明显昨晚有人翻进衙门，将线索留下，可是又不直接说。
“有意思，无论如何，这群玉楼都应该好好调查一番了。”
衙门外，曹母看到曹海的尸体，直接扑倒在棺木上，嚎声大哭。人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感怀伤者，皆潸然泪下，随性宾客，无不为曹海的逝去悲痛。
陈旭默默握住刀柄，眼前沉重的一幕，又是在自己职责范围之内，暗暗发誓道，“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
“时间尚早，”陈旭想到老鸨说今天群玉楼的东家会去曹家登门拜访，以表歉意，“就先见见你这幕后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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