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射了29枪？”曲招扭头盯着关沧海问道。
“哈？当然！”关沧海一愣，连忙自证清白，“真的，我确实射了29枪，机甲智脑计算结果也是可射29枪，我看到的时候还因为这数懵逼了两秒，差点被冯析二次爆头！”
“要不是最后一枪，我还真不一定干|死那阴货。”
曲招冷笑：“呵！踩了狗屎运。”
“常规机甲赛中可以使用的只能是通用的低级能源卡，虽然不限制个人找能源师增改回路，但一般没人为了低级能源卡麻烦能源师。”曲招突然提及能源师。
关沧海小声逼逼：“冯析老阴比就会。”
曲招：“……”
曲招抬腿踹了关沧海一脚，继续道：“低级能源卡承载力弱，不仅片层数量有限制，能量回路的数量也有限制，所以可以提高的能源利用率十分有限。”
“这是能源师雕刻低级远狙原卡的最新联邦记录，”曲招划了划光屏，念道，“初级能源师28发，中级能源师29发，高级能源师30-31发，不过这些都是大数据统计的平均值。”
“据我所知，目前联邦记录的远程狙击|枪低级能源卡的极限值是32发，是当年严大师在星际能源师交流会上的新记录，但当时严大师已经成为高级能源师多年，有可能进入了更高一层的境界，所以他的记录不算在内。”
关沧海听得两眼发蒙，见曲招终于停下嘴，习惯性地捧场问了句：“然后呢？”
“所以那个人很可能是个中级能源师。”曲招没在意关沧海的机械捧场，低头打开废卡回收机器人的透明顶盖，将整个金属篮筐提了出来，抓起一把废卡走向小胖。
曲招用废卡将两排充能口插满。
——“该卡已废，无法充能，请更换能源卡。”
接连试了几轮，没有一个显示正在充能，全部都显示为无法充能。
“你充废卡干什么？”关沧海被曲招的奇怪举动吸引，看了半天，忍不住好奇道。
“那个人还买了两张废卡，”曲招没详细解释他在排除某种捡漏的可能，凉凉地瞥了关沧海一眼，“你觉得什么人会购买废卡？”
“购买废卡？能源师啊，用废卡练习节约成本嘛……”关沧海说着说着声音一顿，静了几秒，话头蓦地一转，“你不会怀疑那人是用废卡改刻的能源卡吧？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曲招露出看白痴的眼神：“别忘了，你自己说的，射出第29发后能源卡炸槽了。”
关沧海反应了两秒，接着，现场表演了个笑容逐渐消失。
关沧海咽了咽口水，说了一个名词：“极限使用寿命。”
“嗯。”
“也就是说，29发只是这张卡的极限……”关沧海喉咙发紧，没敢再继续想下去。
“没错。”曲招点着头，两眼放光，“刚才我念的远狙卡联邦记录都是在未经雕刻又能量充足的‘原卡’基础上刻的，但这个人却是利用的废卡！”
“初级能源师在专注度极高的状态下有几率刻出29发子弹的远狙卡，但那是用原卡。”
曲招继续道：“雕刻原卡和雕刻废卡的难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所以我才猜测他很有可能是一个中级能源师。”
“他为什么用废卡？感觉没啥意义，废卡比原卡难刻多了，而且耗时耗力做完了顶多增加一次使用次数，用的时候还得注意炸槽的危险，有那时间精力不如刻一张原卡啊……”
关沧海的关注点不知不觉转移，却还在拧着眉头试图做出一副正在严肃思考的样子。
曲招一愣：“……”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你管他用什么卡，不知道大师都有自己的怪癖么！”曲招想不出来原因，转头怒踹假装思考的关沧海。
突然挨了一脚的关沧海：“……”委屈又懵逼.jpg
“这人就算不是中级能源师，也是个预备中级能源师，随时都有可能跨过中间那道坎。”曲招最后下结论。
“联邦记录在内的中级能源师不足千人，往各个大星无名星上一分散，即便是母星京都星，最多也只有十数人。”
“现在京都星突然出现了一个预备中级能源师，甚至可能是中级能源师，竟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曲招眯了眯眼，眸中精光闪烁。
“莫非，是个从其他星上来的野生能源师？”关沧海猜测，“如果真是个野生能源师，可以试着在其他势力发现前接触一下。”
提及正事，关沧海少了几分大大咧咧的憨傻，隐隐露出几分与曲招相似的精明。
“没错，最好是能拉拢到我们这边。”曲招勾唇，笑容之中商人的狐狸气质尽显。
……
虚拟网中无监控，但私人领域所有者可以利用所有权向主系统提交某个时间段的回溯申请。
曲招不再急着下线吃饭，提交了申请。
等待片刻，申请通过。
利用购买记录显示的时间和唯一购买过刻针这一点特殊线索，曲招很快找到了那个神秘的能源师。
“卧槽，是那个星盗头子！啊不是，长得像星盗头子的那个员工。”关沧海看到后立马认了出来。
曲招也有些意外。
“她是今天来应聘机甲零件工的。”曲招古怪道。
“嗯？？？为什么不去当能源师？”关沧海一懵，忽然想到什么，鬼鬼祟祟压低声音道，“她会不会是星盗逃犯？不敢暴露身份，但是又得养家糊口……”
曲招无语：“……你傻还是星盗傻？这明显是一张随机生成的假脸。”
关沧海心虚地摸摸后脑勺，小声嘟囔着打开了联邦在逃通缉星盗名单：“说不定她穷得没钱换脸呢，换脸可得至少花一千联邦币的。”
曲招冷冷地瞥了关沧海一眼，懒得再怼。
“明明有高超的刻卡技术，却选择应聘零件工……”曲招思忖半天，愣是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管那么多干啥，说不定人家是想换份工作找找灵感啥的。”
“不管咋样，咱们赚了，”关沧海关了光屏，嘚瑟地抖了抖腿，“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曲招赞同地点了点头。
见曲招点头，关沧海眼睛发亮，暗示性地瞅了两眼自己那残破的机甲，道：“苟富贵！”
曲招：“……先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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