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言没敢动，一直都是保持着躺着的姿势，直到他感觉他的腿被她枕得有些麻了，他才动静很小地动了一下。
她没有醒，大概是累坏了，一直趴在那里没动。
这搞得好像是他来照顾她的一样，明明是他喝醉了酒需要照顾啊，怎么现在还反过来了呢？
顾矜言稍微微偏了下头，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睡颜。
明明高中那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现在变得越来越懂事内敛了。
现在的她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却也不再是她了。
顾矜言想起高中的时候，她总是活力满满，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电量，能够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欢乐。
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着光，发着热。
可是小太阳也有累的时候，也有不想去照亮别人的时候。
顾矜言转过了头，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他这个人很少做梦的，每天的工作压力都很大。
工作都是排得满满当当的，让他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可是今天晚上，他却突然梦到了五年前的时光。
——
五年前
3月下旬
顾矜言没有想到的是，徐忆辞来了艺术班之后会乖乖上课，再也不逃课了。
徐忆辞的国旗下演讲排到了很后面，从他当时请教她应该怎么不紧张的时候，到这一天她正式演讲，已经有快小半个月了。
这天是高三学生最后一次参加升旗仪式，因为校长觉得升旗仪式之后会有早操，很浪费高三同学的时间，所以就免了高三同学的早操，连带着升旗仪式也免了。
顾矜言站操的时候站的队是文化课的班级，秦牧予就站在他的身后。
“顾矜言，小学妹演讲你不激动啊？”
秦牧予一副吃瓜的表情，顾矜言倒是挺波澜不惊的，没任何的反应。
“有什么好激动的，你是第一次看人国旗下演讲吗？”
顾矜言拧着眉，他也不知道秦牧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干什么，每次只要徐忆辞出现，他总能把他们两个联系到一起。
搞得好像他们两个现在谈恋爱了一样。
“哎，这不一样啊。顾矜言，你有没有觉得小学妹比那个校花漂亮多了？”
“校花？”
“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啊？校花就是你隔壁传媒班的那个徐挽歌啊，她俩还是姐妹呢。”
秦牧予张大了嘴巴，很是吃惊。
顾矜言还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哦。”
“……”
秦牧予真的是要被他给气死了，每次聊天聊的好好的，他就能够把话题给终结。
“我觉得小学妹漂亮多了，也不知道那些评校花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哎，说真的，你对小学妹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呀？”
“我看好像是你更有想法吧。”
顾矜言侧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秦牧予后背有点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矜言这种从来不屑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居然会瞪人了？
听起来就不可思议啊。
“顾矜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可别听老师在那扯什么，上了大学之后就能够随心所欲的谈恋爱了。等你到大学之后啊，你会发现大学的妹子都没咱们高中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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