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把她送到剧院门口后自己则是去寄宿高中核对她的口供。
克丽丝娜看着她坐上警车离开的背影，眸光微转，瞥了眼对街那些神情鬼祟的混混们。
推着轮椅转身进入剧院，买了一张票。
在检票处把工作人员撕下来的票根放进了口袋里。
她没有去看表演，而是直接绕到后门离开剧院。
来到哥谭剧院隔壁的———犯罪巷。
轮椅的轮子碾过犯罪巷里的泥泞碎石，墙上破旧的裂痕带着油彩，雨后微腥的气息从她鼻尖飘过。
克丽丝娜瞥了眼旁边的垃圾堆，昨晚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干净净还是那个老大自己打扫干净的。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她摸出来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一段话，微微挑眉。
[凯尔特小姐，您为什么不直接将校长的尸体和凶器一起烧毁呢？您知道您刚才差点就在警察面前暴露了吗！]
‘你在教我做事吗？’她垂眸看着app的疯狂跳脚，‘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倒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app质问她的勇气瞬间消失，开始装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克丽丝娜嗤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她不和这个小东西一般计较。
红发少女转了个弯，往更破旧暗沉的小巷里走去。
......
下班的高峰时期总会有一些大胆的哥谭人铤而走险的从这些黑暗而混乱的小街里抄近路回家。
省下来的钱或许可以去赌场夜店里挥霍一晚上，发泄白天所遭受的不公。
但抄近路省下来的钱，够买一条命吗？
“你一个瘸子也敢来这里呢？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轮椅上的红发少女听着身后传来的调笑声，垂下眼皮掩住眸中细碎的笑意。
身下的轮椅被人拉着转了一圈，她抬眸看向面前的混混们。
傍晚落进昏暗小巷里的浅光在她的脸上割裂出黑白的阴影，阴影下的绿眸冰冷，露在外面的红唇却微微翘起。
“这瘸子看起来好像是个学生啊，还挺眼熟的。”花臂混混嘀咕了一句，觉得她真挺倒霉的。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混混老大的人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恶声恶气的说道：“这么个小美人只要钱怎么够！今天晚上要她陪着老子！”
压根就没意识到危险的混混老大直接说出了豪言壮语，甚至还分配好了她今天的夜晚。
克丽丝娜闻言，笑着脱下身上的大衣放到轮椅上，然后站了起来。
“我也觉得我长得不错。”
混混老大见她这么主动，凑过去直接对她伸出了手，满脸横肉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妹妹这么主动啊，看来是等不及要和哥哥去玩了~”
可惜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干脆利落的扭断了手臂，然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整个身体直接腾空。
被踹飞的混混老大身体砸到墙上，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声音，嘭的掉在地上，溅起一地泥泞。
他在脏兮兮的水沟里蠕动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个场景瞬间惊住了旁边的两个混混。
克丽丝娜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红唇微勾。
心里的猜测被彻底证实。
三个混混对视一眼，挥舞着手上的铁棍直接冲向了她。
克丽丝娜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三个比校长还废物的混混给解决掉了，扯了扯唇角：“谁给你们的勇气？”
倒在地上的混混们一脸惊恐，他们看着漫不经心整理了下大衣的红发少女慢慢走到混混老大身边，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清脆的骨折声和混混老大杀猪一般的惨叫在安静地巷子里突兀的响起。
“再叫一声，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克丽丝娜用最干净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
被扭断左手手臂和踩断右手腕骨的混混老大除了那声仿佛用尽毕生力气发出的惨叫，之后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要跟着她来到这个巷子里。
这小疯子他妈是故意的！
刚才想要用些肮脏手段的混混直接被抢过了铁棍，现在还捂着被打破的脑袋在地上哀嚎呢。
要是下手再狠点，这混混能直接被她弄死。
克丽丝娜弯腰从脚下的混混老大身上把枪翻出来——毫不留情的对准了那个捂着被打断的手想要逃跑的花臂混混。
子弹精准的打进了他的膝盖里，猝不及防的剧痛让花臂混混直接跪在了地上，猛烈的撞击让子弹在血肉里嵌得更深了。
巷子里的气氛瞬间凝滞，想要逃跑的混混们瞬间掐灭了这个想法，这次是打的膝盖，下次——或许就是脑袋！
危险的气息在紧密的巷子里穿梭着，黏稠的如同树脂一般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混混们看着踩在自家老大身上的恶魔少女，眼神逐渐染上恐惧。
这个小疯子，手上绝对是有人命的。
克丽丝娜用指尖轻轻敲了敲还在冒着烟雾的枪口，笑着说道：“跑什么？不是说要和妹妹玩吗？”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
红发少女扫视了一圈这些混混们，对距离她最近的混混招了招手：“过来。”
被选中的幸运儿混混浑身僵硬的走过去，唇瓣蠕动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话来。
“把轮椅推过来，我站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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