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当年往事
尹浪郑重地看着面前的林老爷子，开口问道：“什么师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师父他说过？”
“唉，看来你师傅他还是没有从当年的事情里走出来啊！”
林老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尹浪的肩膀，开口道：“这件事啊，其实应该由你师傅他本人亲自告诉你才对，我不该多嘴，可是现在既然有可能涉及到那个人，我也只能越俎代庖，多言几句了。”
林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
凝视着漆黑的夜空，他的眸光变得一片缥缈，仿佛沿着时光的长河回溯，又回到当年那个时候。
“当年，我还只是一个走南闯北，在全国各地游走的红顶商人，生意做得也杂，大多是将一个地方的特产用较低的价格包下，然后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抬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再倒手卖出去。”
林老爷子摸了摸下巴，无限缅怀的开口道：“认识你师傅的时候，那年……我才不过二十岁吧，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那时候你师傅也是个毛头小子，说起来，我跟他还是不打不相识呢！哈哈！”
林老爷子回忆往事，轻笑几声，开口道：“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我在江南售卖从云滇收来的普洱和玉器，有个没什么眼力见的大老板，眼看着就要在我这里成一笔大买卖了，可是苗轻候这个天杀的却是出现了，他娘的！就是这家伙横插了一手，说我的东西在云滇那里就是大路货，搅黄了我的买卖，害得我亏了一大笔钱。”
“我打小走南闯北，在各个地方跟各种牛鬼蛇神打交道，也可以说是从人精的手指缝里抢钱花的人物儿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那时候年轻气盛，所以当即就要叫苗轻候那小子好看！”
林老爷子摸了摸鼻梁，苦笑了一声，看着尹浪道：“不过结果你自然是能够想到的，你师傅那时候虽然也只是初出茅庐，可养蛊人又哪里是会在我这个普通人手里吃亏的？没一会儿，你师傅啥事没有，我却倒在地上，肚子疼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听着林老爷子的话，尹浪的眼底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尹浪被师傅捡回家里传艺的时候，苗轻候已经都年过半百了，为人自然是沉稳了许多，尤其在他这个徒弟面前，还总是端着师傅的架子，虽然威严，可却少了几分有趣。
现在听林老爷子说起他们年轻时候的趣事，尹浪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非常的感兴趣。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挺荒唐的，哈哈，两个打生打死的家伙，怎么喝了顿大酒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而且还是那种一辈子都互相信任的朋友。”
林老爷子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正色道：“后来熟识之后，出山历练的你师傅他们，就跟我一起行商，同时顺便在全国各地周游。”
“师傅他们？”
尹浪开口问道：“这个他们，就是指师傅还有我那位师伯了吧？”
“不止。”
林老爷子吐了口气，开口道：“当时他们同门一共有三位，除了你师傅苗轻候、你师伯王通，还有你师傅的小师妹，也就是你的师姑，李晴雪。”
“我还有个师姑？！”
尹浪又惊了。
这才刚刚从林老爷子嘴里听说了一位前所未闻的师伯，现在怎么就又冒出个师姑来了？！
“嗯，没错，你还有个小师姑。”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颇为唏嘘地开口道：“当年我们四人一起闯荡江湖，既行商挣钱，也有路见不平时行侠仗义，那段日子，现在想一想，虽然远没有现在有钱，可却真是我人生之中最潇洒快意的时光。”
“而你师伯王通，当年就非常擅长使用这种窥视类的蛊术。”
林老爷子沉声开口道：“本来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呵呵，烟影香蛊，对，就是这种烟影香蛊，当年我们四个人劫富济贫的时候，王通还用这种蛊术附着到老鼠的身上，来侦查潜入和逃脱的地下水道路线呢！”
“可是为什么我师父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他们两个人呢？”
尹浪疑惑地开口道：“而师伯和师姑也从来都没有来师父家里走动过，蛊门之中传人颇为难得，按理来说一门如果有几个师兄弟在的话，都会颇为团结，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听闻过他们呢？”
“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你师傅他们这一脉彻底的分崩离析。”
林老爷子低叹了一声，开口道：“唉，小浪，你知道人和人之间相处，尤其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最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尹浪不解地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最怕的就是一个字——争！”
林老爷子顿了顿道：“争强好胜、争勇斗狠、争风吃醋，但凡是有这三争其中的一争，再好的兄弟俩，都能反目成仇、势同水火！”
“你师傅他们三人虽是同门，可是性格却截然不同，你师傅为人性子跳脱，幽默风趣，很讨女孩子喜欢，而你大师伯王通，相比起来就显得内向木讷了一些。”
林老爷子摇头苦笑道：“当年王通钟情于你师姑李晴雪，只可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师姑的一颗芳心却全都系在了你师傅的身上。”
“所以就因为争风吃醋，师伯就跟师傅他老人家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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