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不肯她出去。
院子里栽了很多竹树梅花,遮挡住了许多烈日的灼阳。
穹绵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眺望院子外的景象。
也不知他们这是哪个穷乡僻壤的小村,除了景好些,依山傍水,几乎无甚优点。
穹绵长吁短叹地叹了口气,摇着腕骨里的美人长柄团扇,
团扇里的美人是她,应是她病昏时夫郎思她心切画与她的,画了很多,家里到处都挂着她的美人相。
张张都美得惊心动魄,穹绵看的很是满意。
大许是爱惨了她,
这几日她发现自己的夫郎实在分外有些缠人和磨人,眉眼里除了她似乎甚都装不下。
更无甚上进心。
家里的橱柜里摆得大都是她的衣裳,各式各样,料子似乎都不菲,虽然她也看不出什么,
而夫郎只在她衣橱里的最偏最角的角落里,寒碜挂了两件长袍白衫。
家里的银钱大概都花在她身上了,
看的穹绵很是羞赧。
但家里小,穹绵又腾不出多余的柜子给他,更何况就两件长衫白袍,跟她挤挤就是了。
夫郎似是对这些小事并不放在心上,更不挂念,他每日只对她的事上心,简直待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天天被人这般宠着,弄得穹绵现在都有些拿腔拿调,觉得自己就是个怕碰怕摔的瓷娃娃。
就越发造作的娇里娇气了。
翌日晨起,
穹绵迷迷糊糊间不小心将手指头轻轻磕在了榻沿上,极轻极轻的力道,连疼感都无。
但穹绵就觉得自己被欺辱被磕疼了,
她泪眼汪汪地转过身趴进男人滚烫的胸膛里,将手指头杵在男人的脸前:“夫郎,磕到了。”
“哪儿?”宗清擒着她的手,置在掌心里,语气有些沉沉问道,
漆黑深邃的眼珠儿更是在女人看不到的罅隙,阴鸷地觑了眼磕到女人的榻沿。
阴沉沉的,
穹绵将五根手指头都指了个遍:“都磕到了。”
闻此,宗清一手揽着女人的腰身轻轻拍抚,一手擒着她被磕到的那只手至唇边吮了吮:“无事,夫君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穹绵尤不满足,依旧趴在夫君的怀里哼哼唧唧:“疼。”
这一个字眼,让她连这一天的饭食都是男人亲手喂的,
晚间沐浴熏香,她的芊芊十指更是连一滴水都没沾上,都由男人亲力亲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沐浴熏香后,穹绵着了一身丝绸小衫躺在榻上,她看着仿若换了一副模样的木榻,疑惑道:“夫郎,你换了床榻吗?”
“这个你不喜欢么?”宗清沐浴更衣完,松散系着腰间的袍带,上榻将女人揽进怀里。
女人的小衫都是赤-裸露肩的丝绸料子,宗清盯着她的锁骨克制地贴上去嘬了一口。
一触即离。
宗清揽着她,阖目靠在软榻上,耳边细细听着她与他说的软声细语,平缓自己疼了一晚上的灼。
“这个也挺好的。”穹绵趴在男人的胸前说道,
只是,她的手指卷着男人腰间的那根松垮袍带,夫郎身子这般孱弱,他一人是怎么换的?
又是何时换的?
她竟然毫无所觉。
“我找了隔壁婶子买了些羊绒毛,将整个木榻都包裹起来,不会在磕到你了。”宗清抚了抚她说道,
穹绵松了口气,她就说哪里怪怪的。
“睡吧。”宗清哄着她说道,
女人趴在他怀里困倦地哼了哼声,渐渐气息平稳缓慢,显然睡熟了过去。
晨日的那张木榻,
已经被他碾碎成一堆废料细沙,无用的东西,留着更无用。
宗清擒着女人早日被磕到的那只玉柔,又置在唇边吮了吮。
他盼了这般久才熬到她醒的时日,他不允许有任何能伤到她的存在。
不论死物还是活物,
他都不允。
长久的熬盼,将他最初的怨都给熬干熬平了,她睁眼望向他时,他脑子里竟然甚都装不下。
只想待她好,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在她面前。
什么亲手将她掐死捻灭,
都通通不见了踪影。
他的脑子里现在只装得下她,他等的太久,熬的太久,除了待她如珍宝,其它一律,他都塞不下了。
身不由己,
半点法子都没有。
她死后,无数个日夜里,他都是搂着她冰冷无温度的尸骨睡在那副狭小仄人的冰棺里的。
遑论他说甚,她都给予不了他任何一个字眼的回应。
单角戏唱得太久,他都快忘了他的怨。
脑子里渐渐只装的下一个念头,只要她醒,只要她醒就好了,
只要她醒。
最起码他得在看看她,才能舍得下心捻灭她的魂。
这几乎成了他疯魔成痴的稔念,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醒了,那双美丽鲜活的眼珠儿撞进他的眼里那一霎,他就溃败了。
手麻的,连替她擦汗的帕子都险些拿不稳。
那一刻,他心底的喜悦竟然比怨恨还要大,彻彻底底覆盖住了那股不值得一提的怨恨。
也许早就有预感,
只是他一直不肯更不愿承认,早年在摸算出她将要醒来时,他就莫名搬离了冤煞戾气浓重之地,
带她住进了这间竹木屋子。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他拿三清尘外的竹子搭建的。
没日没夜,
他这是在做什么?
那时他的心是空的,熬的太久,就总喜做些无意义且无用的事情出来,他搭建了这间竹木屋子。
在她醒来之前,鬼使神差将她搬离这里住下。
然后,更在她醒来问他第一句话时,迷了魂失了智的告予她,
“我...是你的夫郎。”
他都不知自己在说甚做甚。
但话就是那么脱口而出了。
心颤儿着,手抖着,克制不住、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了,甚至都不过脑子。
不论她喜不喜,接不接受。
可她的感受又重要吗?
宗清揽着熟睡的女人,贴在她温烫有湿度体温的脸蛋儿上,
不重要,
他独独熬了这么多年,这是她该他、欠他的。
他怎样都不过分。
她的眼里得有他,心里得有他,她的一切都得是他的,身死魂灭,也得是他的。
这是他执着的稔念,深轧在骨子里的稔念,
谁都不能反他,
哪怕是她,也不行。
她得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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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求评呀~
女主梦到上次醒来的事了,
这是个梦,是梦,
先在村子里谈几天恋爱,就换图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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