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灭了华山，但不妨碍姜山落井下石。
“二位长老可还记得十数年前，贵派掌门弟子白恒惨死于金蚕蛊毒之事，最后却被鲜于通嫁祸给了明教。”
“你……你胡说，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高个老者怒吼。
然而，这句反驳的话，明显是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华山二老哪里还不明白姜山所说的恐怕就是真相，但是为了华山声誉，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承认。
事情到了现在，鲜于通死活已经不重要。
但华山派的名声可不能继续有损下去。
要不然，他华山派三个字恐怕就要彻底臭了，今后行走江湖，门人弟子都难以抬起头来。
然而，谁都不是傻子。
就连一旁看戏的莫声谷和闻人清，都是一脸的怀疑……
姜山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华山二老，反而故技重施。
“鲜于通，最后一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就送你解脱。”
“你师兄白恒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就在此时，一旁的华山二老中矮个老者突然扬起手中之刀，直接劈向鲜于通。
果然，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姜山眼中寒光一闪，事情已经到了结尾，又岂会因为他生出瑕疵。
虽然已经失了先机，姜山依然一掌狠狠的拍出，一道由真气形成的掌印似慢实快的飞向矮个老者。
姜山到要看看，此人是在乎华山派百年声誉，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命。
他手中之刀继续劈向鲜于通，事发突然，无能能够阻止，即便是姜山也不能。
但是那道掌印绝对会要了他的命，他若是收刀当下姜山的攻击，最多也不过狼狈一些，或者轻伤而已，一切都看他的选择。
在姜山探究的目光，莫声谷复杂的目光，高个老者期待的注视下……
矮个老者脸色漆黑如墨的收刀，狠狠劈向迎面而来的掌印。
“轰！”
真气四射，虽然挡住了姜山这掌，但也被轰的倒退出去，自然再也没有灭口的机会。
显然，在自身安全和华山派百年声誉之中。
他，选择了自己！
还勉强保持这神智清醒的鲜于通，眼中的希望之光顿时消散。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不过是靠着鸡鸣狗盗上位之辈，既然华山派不能让他解脱，那他不会在忍下去。
至于门派声誉，将死的他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是……白师兄是我杀的，谁让他要告发我在外面有女人之事，是他逼我的……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鲜于通在金蚕蛊毒的作用下，已经彻底放弃了一切，只求速死。
“呵呵，放心，很快你就会得到解脱……”
姜山指尖遥遥点出，一道红光射向鲜于通的丹田气海。
鲜于通先是身体一颤，接着便是更加疯狂凄厉的嘶吼。
被姜山点破了气海，内力消散后，对于金蚕蛊毒的抵抗力降到了极点，那种万虫临身的撕咬感，简直就快让他爽上了天。
姜山走过去用刀身一挑，扔到胡青牛身前。
“胡先生，我说过一定会让你亲手报仇的，请随意。”
高个老者见此似乎忍受不住，刚要喝止，被身旁的矮个老者抓住，面色难看的对其摇了摇头。
姜山见此嘲讽的一笑：“鲜于通抛弃妻子，害得人家一尸两命，现在人家苦主早上门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哼！”
华山二老闻言齐齐怒哼一声，没有言语，显然鲜于通都已经承认那些遗臭万年之事。
亲眼见证者众多，还有武当和崆峒之人，他们连灭口都做不到。
更无法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多苦都得含泪咽下去……
姜山却没有放过他们，转向莫声谷。
“莫七侠，你来说句公道话，华山掌门做下这样人神共愤之事，现在人家来报仇了，是不是应该之事？”
“不错，此人确实该死，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莫声谷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毫不留情的唾弃，让华山派弟子都低下了头。
都感到面上无光，却无法反驳。
他们掌门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且还被武林泰山北斗的武当派大侠当面唾弃，可以想象，这件事很快就会以飙风般速度传遍江湖……
到了那时，他们哪里还有颜面面对江湖同道？
胡青牛看着已经被他跳断手筋、脚筋的鲜于通，像一只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似乎在金蚕蛊毒下，早已陷入幻觉中，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只有不断的嘶吼和蠕动表示他还活着……
胡青牛眼看这个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仇人，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手中之刀高高扬起，刀光一闪，人头滚动，腥臭的血液飞溅……
姜山见事情已经完美解决，轻笑一声，便招呼莫声谷离开。
“慢着！”
一声充满怒意的高喝阻止道。
“哦，你们还有何事？难道还要将我们全部都留下不成？”
姜山回首身上杀气重新浮现。
莫声谷闻言神色戒备的看着他们，经过一系列事情后，他对于华山派的印象简直就是低到了冰点，就快要成负数了，对于华山派的人品和节操再无任何信任。
高个老者脸色更加黑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咬牙切齿道“二位误会了，我华山可是名门正派岂会做出那种下三滥之事？姜帅位为我华山派除此一害，我华山派自是感激不尽。”
“扑哧！”
姜山闻言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半晌之后，才收起笑声，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说道：“二位可曾听闻一句话？”
“请讲。”矮个老者明显更加能忍一些，接过话说道。
“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姜山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接着道：“在这样的掌门带领下，你让我相信华山派的品德，还不如让我相信母猪会上树来的可能！”
话音落下，姜山带人离去。
丝毫没有留下缓和关系之意。
既然已经踩了，就彻底将其踩在脚下。
他永远都不会小看任何人，或者说，他会重视所有敌人，直到敌人彻底死透。
姜山坚信一点，只有真正死掉的敌人，才是安全的。
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日，就是华山派灭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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