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星望着他,“大哥说了什么吗?”
卫凛只觉得喉咙干涩,明明刚刚他才喝了水。“你阿公去了。”
“什么叫去了?”陈若星一动不动,“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阿公他怎么可能走了!我在飞机上还梦到他了。”
卫凛握住她的手,“是真的。我们刚上飞机的时候。”
陈若星眼睛里的泪慢慢溢出来,“卫凛你在骗我对不对?”她哆嗦着拿出手机,拨打着家里的电话。漫长的嘟嘟声以后,终于通了,一个桑老的男声。
“阿公——”
“若星啊。”
“伯伯——我阿公呢?”
“哎,你阿公晚上去了。你在哪呢?”
陈若星嘴角哆嗦,脸色煞白煞白的。
卫凛拿过她的手机,“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了。好的,您放心,麻烦您和阿婆说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
挂了电话,卫凛拉过她。“你阿公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陈若星喃喃低语道:“可我还没有报答他呢。她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苦涩与无奈了。
司机师傅也宽慰道:“丫头啊,长辈们并不要你们报答他们,你们平安快乐,他们就没有遗憾了。”
卫凛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一片冰冷,一直在抖。“陈若星,你阿婆还指望你呢。”
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能做什么呢?
陈若星一路哭到涠舟的,眼睛又红又肿。
今夜,那栋小楼灯火通明,邻居都来帮忙了,老爷子的灵堂已经搭好。
陈若星一路跑进去,阿公安详地躺在那儿,她跪了下来。“阿公,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她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旁边的人拉着她,劝说着。
她一句一句地重复着: “阿公,对不起——”
“若星阿婆,你劝劝孩子吧。”
老太太擦擦眼角,“让她哭吧。”
卫凛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他跪在老爷子身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阿公,我是卫凛,我来送您了。”他红着眼圈,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屋里的人都打量着他,私下窃窃私语。
“阿婆,节哀。”卫凛说道。
老太太握紧他的手,“好孩子,你来了啊。”
卫凛看着阿婆,一夕之间,她好像就老了十多岁。“我爸妈明天上午到。”
老太太点点头,转头叫道:“若星,你过来。”
陈若星站起来,“阿婆,阿公怎么突然就走了?”
“生老病死,也是正常的。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些年他也累了。”老太太抬手擦着她的眼角,“你阿公最后一刻都在叫着你的名字。”
陈若星哽咽。
“明天你阿公就会去火葬。”
陈若星摇着头,“不要——不要——”太快了,她还想多陪陪阿公。
“若星、卫凛,你阿公还有一个心愿。”老太太深吸一口气,“他希望能看到你们成家的,可惜了……”
陈若星慌乱无措着,“阿婆——”
老太太定定地看向卫凛,“卫凛,你愿意娶我们家若星吗?”
屋内静谧,连虫子都停止了鸣叫。
“我愿意。”卫凛的声音低沉坚定,简单的三个字带着回音一般,久久回荡在屋内。
众人望着他们,眼里也慢慢透着几分欣慰。
老爷子安心了。
老太太弯起了嘴角,“好!好!好!你们一起给阿公磕三个头。”
卫凛握住了陈若星的手,两人相视一眼,恭敬地向老爷子磕了三个头。
从今以后,他就是陈家的外孙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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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补上前面欠你们的更新~
觉得自己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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