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软软当然不是鬼，只是身中诅咒而已。
祖传的诅咒。
“诅咒？你……逗我玩呢？”方天一脸懵逼。
怎么还诅咒都出来了？
秦软软却是一脸认真，“人家没骗你，真的是诅咒。”
方天默默把手从秦软软短裙里抽了回去，他已经做好听故事的准备了。
故事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秦晖，秦软软的太爷爷，寒门子弟一穷二白，大山里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头的那种人。
突有一日，山里来了一群人，衣着华丽浑身贵气，他们无偿借钱给山里的人，言称魔神降世天下大乱之时再来收账。
每人十万，要知道那是六十年前，餐馆一顿饭也才几毛钱的物价，足足十万是个什么概念？
山里人从没见过那么多钱，也懒得去想十万是什么概念，贫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哪顾得了那么多。
借，每人十万，家里有多少人就借借多少个十万，上至九旬老者下至刚满月的婴儿，全部去借。
人们一夜暴富走出大山，涌入城市开启全新的生活，秦家便是其中之一。
百多年过去，秦家连番几次大起大落，时至而今虽有百万资产，但在当今社会也只能算是中层阶级普通家庭。
而关于那群人魔神降世天下大乱之时便来收账的事情，秦家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直至，不久前，秦家上下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正是百多年前祖上从那群人手里拿过钱的场景。
秦家惶恐，慌忙翻看族谱，终在族谱知悉一切，梦是征兆，寓意着收账的人要来了。
每人十万，当时秦家一共五人，也便借了五十万，百多年前的五十万换算成今天的数额，怕是得有五千万吧？
至少也得千万起步！
秦家慌了，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去还。
怎么办？
关键时候，秦家收到一封信，信里言明一切，方天会在今日前来收账，金额三百七十万。
于是，秦软软便特地从学校回来在家里等着方天了。
方天从秦软软嘴里了解到这些，皱眉琢磨几秒，问道：“你好像没提到诅咒？”
秦软软怔了怔，尴尬吐舌，“忘了……”
“是这样的啦，信里面还提到了什么契约，契约触发会使得我们秦家所有人都身体泛寒，解除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足额归还欠款。”
“否则我们便会一日一日越来越冷，直至浑身僵冷而死，以命偿债。”
原来秦软软所说的诅咒就是契约。
方天明白过后抬头盯了秦软软几秒，若有所思迟疑开口：“你……你们，不会没钱还吧？”
秦软软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很是委屈：“真的没钱嘛……”
“你开什么玩笑。”方天突然站了起来，着急：“软软你可别逗我，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也说了有诅咒，这笔钱你们要是不还……”
“人家没说不还啊。”秦软软起身拽着方天胳膊撒娇：“只是暂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嘛，你得帮我们。”
“我？”方天楞了一下，他出钱帮忙还？能行吗？
“求你了啦……”秦软软钻到方天怀里一个劲撒娇：“你就帮帮人家嘛，三百七十万而已，你又不差这点钱对不对？”
他现在是不差这单前，但问题是……
算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徐涟漪。
“不行。”徐涟漪直接回复：“亿倍秩序卡直接与这天地秩序挂钩的，十分严明容不得丝毫差错，三百七十万必须他们自己拿钱才合秩序，不能借不能抢不能……”
“可他们真没有这么多钱怎么弄？”方天一句打断。
徐涟漪沉默几秒，回复：“有多少拿多少，差一万便拿一条人命抵。”
“什么？这……”
“不用你动手，契约使然触发秩序之力会自动完成一切程序的。”
方天一阵心惊，差一万便拿一条人命抵？这，特么的。
“那，那……如果有人欠他们钱呢？他们把本就属于自己的钱给收回来，这个能算吗？”
“算，只要是他们自己的钱就算。”
“那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方天直接问秦软软：“你们有没有借过钱给别人？”
“有……有啊，而且好多好多啊，但是……”
“别但是了，去把那些钱收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凑足三百七十万，否则差一万便拿一条人命抵。”
秦软软身子一颤，一万一条人命？
天。
小丫头脸都白了。
方天一把拉过秦软软小手，“别愣着了，赶紧打电话给你爸妈问问，究竟都有哪些人欠你们欠的，马上收回来。”
小丫头又楞几秒，逐渐回神拿过手机给爸妈打电话。
结果，方天好像有些草率了。
欠秦家钱的基本全都是他的近亲。
叔叔，伯伯，姑姑，等等。
这特么的，此前他可是一直都在躲着这些人，毕竟都知道他方天发了有钱了成大富豪了，都想找他接济提拔一下，结果现在他还得登门去反问这些人要账？
故意的吧？徐涟漪故意的，或者说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暗中主导一切，就是要逼着他方天六亲不认？
当然，他完全可以不管的，毕竟是秦家的事情，而他是帮徐家来要债的，秦家没钱还债关他什么事？
大不了就按照徐涟漪所说的，任由契约制裁，一万一条命。
而起结果只有一个，秦家上下满门尽灭。
方天于心不忍，主要秦软软一直都在缠着他——自古借钱容易要钱难，秦家自是不好意思上门要债，而且真不一定要得回来。
只能由他方天出马。
“方天哥哥我求求你啦，你帮我这一次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方天哥哥……”
“老公~~”
“爸爸~~”
温香软玉糖衣炮弹，方天抵御不了的。
“他个色坯能抵御得了就怪了。”寒璃早就看穿一切。
寒依转头瞥了寒璃一眼，神色很是复杂，“六亲不认容易，无欲无求可是艰难，方天他不会知道自己脚下这条路究竟有多长。”
“说的我知道他有多长一样。”
“嗯？”
“想什么你，我是说我也不知道他脚下这条路有多长。”
寒依摇头一笑，是啊，究竟有多长呢？
谁也不知道，毕竟眼下才刚刚开始而已。
甚至，都还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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