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乘客举着手机，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
中年猥琐男猛地夺回手机跑下了车。
程娟想要将人扭送派出所，踩着高跟鞋强行追了下去。
她追到一半发现追不上，想要折回来重新上车，公交车却早已经走了，连尾气都瞧不见。
程娟气得直跺脚，等下一班车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索性招了辆出租车。
这个下班高峰期的时间点，堵塞的出租车根本比不上有专用车道的公交车，她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越想越气。
恶臭的猥琐男！
程娟想要报警，拿起手机拨打号码的时候又犹豫了。
刚刚尴尬和气愤涌上心头，她就忙着删除照片和出气了，完全忘记了保留证据！
程娟抬起头往外看，公交车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不禁长叹了口气。
她想要找到刚刚那对瞧着贵气十足的兄妹，得费一番不小的力气。
加上她又误会了瞧着肉乎乎白嫩嫩的小姑娘，即便找到了这对兄妹，那个大一些的男孩子也很可能不愿意为她作证。
程娟想来想去，还是不肯吃这个闷亏。
她打电话跟家里人说了自己会晚些回去，让出租车司机改道去警察局。
——
笑笑情绪低落。
素来对他人情绪感知能力极低的苏朝暮，瞧见奶团子粉嘟嘟的小嘴扁着，亮晶晶的眼睛闪着水光，眼角泛着红痕，心揪了起来。
苏朝暮蹲下身给笑笑擦眼泪，温柔地哄道：“乖啊，不哭。”
笑笑肉乎乎的小手攥着苏朝暮的手指，吸了吸鼻子，“苏哥哥，笑笑想妈妈了。”
奶团子的声音又甜又黏，调子又轻又软，苏朝暮的心尖都跟着笑笑带哭腔的声音一起颤了起来。
苏朝暮没有安慰人的天赋，更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一时间有些无措。
之前给笑笑让位置的女孩儿见漂亮的瓷娃娃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油然而生起一股心疼，想了想取下包包上的熊猫玩偶挂件，弯腰递给笑笑，“小妹妹，不哭哦，姐姐送你个小玩偶。”
许是在山中长大，笑笑天生亲近动物，瞧见熊猫黑白分明圆滚滚的样子十分可爱，她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的神色却一下子明媚生动起来。
笑笑羞怯地接过，甜甜地道谢：“谢谢漂亮姐姐。”
女孩儿被笑笑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叫得心花怒放，笑着回道：“不用客气。”
笑笑不哭了，白嫩的手指捏着毛茸茸的熊猫玩偶，看向苏朝暮问道：“苏哥哥，这是什么动物呀？”
苏朝暮回道：“这是熊猫。”
笑笑一脸新奇地说道：“笑笑没见过熊猫猫呢。”
笑笑捏了捏熊猫玩偶黑黑的小耳朵，“不过这熊猫猫的耳朵好小呀，跟张婶子家的猫猫长得好不一样。”
苏朝暮解释道：“熊猫和猫不是一种动物。”
笑笑对第一次知道的动物好奇极了，看向苏朝暮问道：“苏哥哥，在哪里可以看见熊猫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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