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过来?”
叶风闲闲地抱着双臂,眉目含笑,仿佛在嗔怪小伙伴——臭狗蛋,怎么这么早就把人家吵醒。
他越怒,他越闲;他越闲,他越气。
“你,凭什么让禾禾帮你包扎伤口!”
他气急败坏,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质问。
毕竟,禾禾自小就是晕血体质,他从不允许她见一点血腥。
可昨晚下人来报,禾禾呕吐不止,甚至几度昏厥,喝了几剂温补安神之药,折腾到半宿方才浅浅睡去,此刻还未大好。
他逼问之下才得知——她竟然替他包扎伤口。
他绝对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他,以及她,本就目的不纯。
他不介意他们对自己有所企图,却绝对不能允许他们伤害禾禾半分!
叶风自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发怒,只以为他吃醋发狂,一时想到禾禾那种沉静俏丽的面庞,胸中不觉也染上一分赌气成分。
“凭我把他从歹人手中救出来。”
叶风不慌不忙,轻轻抚摸着胳膊上的绷带,貌似不经意地将其展示给陆星画看。
“还有,我帮你教训了出言不逊的夷国人,不然的话,太子殿下您颜面何存呐。哎呀呀呀,想想昨晚他说的那些话,真的是……”
叶风发出“啧啧啧”之声,仿佛很是为陆星画感到悲哀——
你堂堂一国太子,不去关心社稷江山,竟纠结在儿女情长这等小事之上。
草包,真是草包。
话虽没出口,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这么想的。
陆星画怎能感受不到他的讽刺。
他如暗夜星辰的眸光扫过他笑意盈盈的面庞,清冷的眉峰微微促动,有一种想要毁掉他的暴戾和冲动。
叶风亦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同样有杀气生发。
浓浓的火药味在蔓延。
陆星画忽然抬手就往叶风的伤口探去。
他要把禾禾亲手为他包扎的绷带取下来,他不配!
但看在外人眼中,却成了趁人之危、雪上加霜。
云锦书心下一惊——不行,她绝对不许他伤害叶风半分!
那哪是叶风,那是自己回往2020年的三分之一张船票啊。
有了他,有了李白,再想办法策反了苏东坡,足矣。
反正这无聊且无趣的古代,她是一点都不想呆了。
“陆星画,不许你伤他!”
说时迟那时快,云锦书忽然挡至叶风身前。
为时已晚。
已经出手的陆星画丝毫没有料到云锦书会上前,手掌再难收回,直直打在她的左肩之上。
这一掌本就是含了怒气,故而力道颇大。
云锦书一个踉跄,忽然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肩膀,口中“嘶嘶”痛呼。
一时间,陆星画也愣住了。
他厌恶女人是没错,也曾命令手下踹走过意欲色诱自己的女人。
可是亲自动手打女人,这却是头一次。
再看那云锦书,饶是再机灵欢脱,此刻不免也蓄满了两包眼泪。
从小到大,父母从未动过自己半根手指头。
穿越之后又有三个神仙一般的皇兄日日护着,哪里有人敢伤她半分。
此刻她瞪大了眼睛,眼泪婆娑又委屈受伤的眼神,令人疼惜不已。
陆星画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样可怜吧啊的云锦书,他从来没见过。
黑着脸徐徐抬首,陆星画幽深的黑眸中意味不明。
他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他想辩解,说自己本意不是出手伤她,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为救叶风受伤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陆星画黑眸轻闪,微微侧头扫过戒饭一眼。
戒饭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就要扶云锦书起来。
“走开!”
云锦书第一次对戒饭发了脾气。
她才不要那草包废物黄色油漆桶的好意,打一巴掌再给揉一揉,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委屈散尽,便是怒气。
若不是此刻肩膀受伤没有力气,她定狠狠地还回去。
这一掌,她是记下了,有些事,迟早是要还的。
“走!”
云锦书借着叶风伸出的胳膊使力站了起来,而后拉着叶风,忍着痛,昂首挺胸就往门外走去。
门外,禾禾、李白、苏东坡赫然在列,全都默不作声。
本来一大早苏东坡遍寻了李白吟诗作赋、品论琴棋,两位旷世奇才就唐诗与宋词谁的影响力更大展开了深入切磋,却迟迟不能达成一致意见。
僵持不下时,有下人来请苏东坡,说太子在后院发脾气。
没办法,苏东坡只好携了李白一同前往。
禾禾也被请了过去。
不想一过去就看到陆星画将云锦书推搡摔倒,几个人都惊了。
走至门外,云锦书仍是怒气未消。
“东坡兄,太白兄,与我一起共创大业乎?”
李白豪情在身,自然果断应承,可苏东坡却十分为难。
他身兼要职、公务在身,此时又值陆盛国特殊时刻,若自己一走了之,岂不置天下万民于不顾!故而跃跃欲试却又有所顾忌。
陆星画眸光闪了闪。
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把这太子府当成旅馆不成。
要走也就罢了,竟然试图带走文娱部长。
反了她了!
他双唇抿起来,盯着云锦书的背影尽是冷漠。
交锋数次,他竟然对她的来历身份尚不确定,自然不能放她走。
于是厉声道:
“今日在场之人,一个都不能少!谁敢踏出府去,必废了他双腿!”
云锦书刚想反驳,却瞟见陆星画那凉飕飕、冷冰冰,犹如利箭一般的眼神。
她不怕它,却担心它找别人的麻烦,只好捂着伤口狠狠回瞪他一眼。
自己一走了之容易,可是要带走这三个顶流预备人选还得想办法下点功夫。
云锦书又气又无可奈何,只得恶狠狠看向陆星画,而后带着怒气,自顾自朝自己房间走去。
其实她的房间嘛,也就是陆星画隔壁的寝房。
没办法,她虽然已经在心里把它骂了一百遍,但房间还是要回的,不能跟晚上睡觉的地方过不去对吧。
陆星画陆星画沉吟了一下,对戒饭吩咐道:
“盯着她,别让她乱跑,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还有一丝不耐烦。
呵,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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