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凝玉盯着她:“你这身上金玉满堂的样子,都是谁的呀?若我没有记错,这头上十件朱钗里头便有我姑母的陪嫁便有七八件吧?”
听了这话,许氏和吴老夫人不约而同仔细瞧着秦巧儿身上的朱钗。
吴老夫人恍然大悟指着她身上的耳环和珠镯说道:“那耳环是我去岁的时候差人送到府上的,还有那珠镯便是早前一双,我特意拆开一只放在陪嫁的箱子里的!你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相府的东西来耀武扬威!还有那身上的绫罗绸缎,也都是我相府送去的陪嫁!”
说着话,吴老夫人便冲上去想要撕扯那个秦巧儿。
许氏连忙上前阻拦,将吴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小声贴在吴老夫人的耳边说:“母亲,这里有我呢。”
转过身,对着于唐疾言厉色道:“你如今还想怎么解释?你若是当真想要请我家姑姑回去,倒是要做出个样子来才行吧。”
他也不过是个小小朝内官员罢了,面对相府的威严于唐也是敢怒不敢言。
得罪了相府,便是和自己的仕途过不去。
那秦巧儿……
即便是招惹了回到府上顶多也就是哄两句。
思忖良久,那于唐才说:“那你说怎么办吧!”
“大不了……大不了用了的东西都拆下来给你便是!”
于唐话音刚落,一旁的秦巧儿立马闻声色变。
“不可!夫君万万不可如此!”她委屈着说:“若是当众拆卸我的衣裳首饰,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既然二夫人有此意,那便只能成全了。”顾凝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扶着衣服上的一丝羽绒,平静道:“到时候相府一定会为二夫人立一个贞节烈女的牌坊竖在门口,也好让世人都知道二夫人士可杀不可辱的刚烈。”
秦巧儿瞬间无言,那于唐眼看着不这样做实在是不行,便上前安抚着。
“那不然……就脱了吧……”
秦巧儿瞬间哗然,瞪大了眼睛盯着于唐半晌,最终才红了眼眶。
那于唐也不再问秦巧儿的意思,便一点点的将她身上的首饰和衣服都卸了下来。
顷刻间只留下了一件内衬,内衬单薄,刚好包裹住她隐私的部位。
那于唐卸了秦巧儿身上的所有衣服之后,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包裹上。
堂堂朝内管员的妾侍被当中扒了个精光,蓬头垢面,周围的下人们纷纷侧目强忍着笑意。
秦巧儿更是悲痛欲绝。
“如此可以了吧!”等所有的东西拆卸下来,于唐才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见到秦巧儿被打压到如此地步也算是解气,相府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特别是性子同样刚烈的吴老夫人,亦是解脱了这么多天的愤恨。
许氏这才淡淡说:“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家姑姑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这话说完,相府没有给于唐留半分颜面,纷纷起身在许氏的搀扶下离开了前厅。
彼时热闹的前厅,眨眼之间只剩下于唐和秦巧儿两个人。
回到蘅芷院,顾环一直强忍着悲痛终于哭了出来。
许氏连忙将她搀扶到椅子上,递上了自己的绢子。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沾了眼泪,顾环哽咽的声音说:“我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何有了那秦氏之后我与孩儿们便如此地势低下,从前的于唐可不是如此好色之人呀。”
她明白如今顾环的辛苦,早些年间在吴氏和吴老夫人的鼻息下的许氏也曾如此悲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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