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怨慕挑起樱桃色的唇角，往前走了两步，那双水眸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漠，几缕发丝随意搭在额前，月光给她的面颊染了一层淡淡的霜白色，使她看起来果真清冷若仙，不可欺瞒。
只见她凑到秦氏的耳边，轻声笑着，压低声音：“你其实是想把白府搞得身败名裂，再要了白府所有人的命，对吗？”
“你……”秦氏震惊了一秒钟，又迅速恢复平静，“笑话！我为何要这么做？”
“你明明可以把白思俍毒死，可却偏偏设计了这一出戏，因为你知道朝堂上有很多眼红白思俍的人，就等着他出纰漏，若让外人知道白府强迫活人去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她顿了顿，打量着秦氏的表情，又道：“届时为了平息风波，白府便会有人出来领罪，白思俍的正妻张氏不可能，因为她的娘家在朝堂很有威望。至于其他姨娘么，她们地位不足，不够有诚意，所以到时候老夫人会自动站出来。这件事虽然的确是老夫人做的，但外人可不会这么看，他们必然会大加渲染，说成是白思俍逼迫女儿去死，又让母亲背锅买单，他的名声将会差到谷底里去。”
白怨慕挑唇一笑，秦氏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站姿，只不过白怨慕注意到，她的额角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名声的败落，当年无人敢提的那些事都会被翻上台面，第一件就是他贪污国库饷银之事。到时候为平众怒、以示警醒，皇上只能按律法治他的罪，他会因为庞大的贪污数目而被诛九族。”
秦氏听闻此言，不禁笑道：“若是如此，我不也逃不出去？”
“你宁愿毁灭自己，也要毁了整个白府。”白怨慕斩钉截铁地说。
秦氏知道，再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她沉了脸色，收敛笑容，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告诉你，你的方法太蠢了。我猜，你恨的不光是白思俍，还有齐国的狗皇帝吧？”白怨慕凝视着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心底里去，“毁了白思俍，却放任齐国皇帝活着，你甘心吗？”
自然不甘心！可是她能有什么方法呢？
秦氏盯着她，面色有些惧意：“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是谁不关键，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会干涉你，但是白府那些善待我的人，也不准你动他们一根头发，至于我的目的么……”她舔了舔红唇，露出一个娇艳欲滴的笑容来，“我说我想篡国，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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