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姐，小殷总，你们先聊，我去准备一下。”
生怕他们真马上就去车间，王文志连忙插嘴说道。
其实时间这么紧促，根本没法准备什么，只能让下面的人一会小心做事，千万别出什么差子。
当然了，更希望机器别出什么问题。
按理说，景虹最近进了不少新机器，可不知道怎么的，比老机器还娇气，总是问题不断。
然而，让王文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艾小可没有先回应他。
而是转头，看向殷慕北，发出了热诚的邀请：“小殷总，要一起去吗？”
王文志：……
整个人都不好了，借着角度暗暗朝她使眼色，可惜人家好像根本不懂，还冲她很NICE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殷慕北站起身，淡淡地应了声：“好。”
他来景虹工厂，就是想实地看看工厂环境和生产情况。
至于为什么如此突然，完全是在手机里看到她位置共享，自己正好在附近，于是就顺道过来了。
艾小可点了点头，示意王文志带路。
王文志：……
笑容那叫一个僵硬，心里紧张，又忐忑。
不过幸好殷慕北是现在来的，要是早几天，在他还没接手工厂时来，估计看到的，会是另一番景象。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厂子领导班子们聚众打牌。
至于下面的工人，也懒散毫无纪律。
“这里是生产区，那边是包装区，门口出去从窗口看到的那栋建筑，就是仓库了……”
艾小可熟练地介绍着工厂，再次让人意外的是，她对厂里的各个功能区，都十分了解。
甚至，还能将所有机器的生产状况，一一解说。
那熟悉的程度，就好像是这里是她家一样，所有东西都如数家珍，详细清晰到不行。
仅仅只是走了一圈，殷慕北对景虹工厂的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
说实话，情况有些不如人意，工人们看着井然有序，但有不少懒惫之人，转个身就想着偷情。
不过想到景虹以前的状况，他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王文志刚接任厂长，还是临时受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工厂如常运转，已经很不易。
再看那些机器，他早有耳闻，章家栋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致使机器质量有些水分，所以故障频出。
这不，前面又有一条生产线被迫停产了。
“怎么回事？”
见众人都围着机器，艾小可不禁看向王文志，问道。
王文志暗暗抹了抹冷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应该是传送带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
不是应该，百分之九十是。
因为那条传送带几乎隔天就要出一次故障，偏偏厂里的工程师找不出问题，次次要叫外面的公司来维修。
王文志过去的同时，已经小声跟旁边人吩咐：“快去叫大润公司的人过来。”
大润公司跟景虹有长期合作，景虹工厂机器故障，基本都是他们公司负责维护的。
想到财务账本那严重虚高的数字，艾小可挑了挑眉，侧转过头，朝殷慕北说道：“小殷总，要不一起过去看看？”
看看？
殷慕北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意外。
别人家工厂要是出现这种情况，都会忙不迭地，想尽办法把他引开，以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倒好，还拉着他去看。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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