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瞬间加了速,飞奔之间,仍旧保持着并行的状态,丝毫没有要争胜的迹象。
岔道就在眼前,一鼠一猫对视而笑,连丝毫犹豫都没有,闪身进了左边的岔路。
跟在后面的车夫很惊讶,“小姐……那两个人先进了那路……我们要跟上吗?”
“什么?那两人是活腻了?”女子掀了帘子,着急地探了头出来,“我们快跟上!”
“是!……驾!”车夫一挥鞭子,马车顿时加了速度,往左侧的小路追去。
展昭白玉堂往那路冲了百多米,就看见路边倒着一匹重伤濒死的马。
两人赶紧一抖缰绳急刹车,展昭扫了一眼那马,皱了眉,“这是官府的马……谁这么大的胆子,对官府的人下手之后居然连痕迹都不屑掩盖?”
“估计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白玉堂抬头,冲那周围树上准备好的的弓箭手们打招呼,“呦,兄弟们,劫道辛苦了!你们可以休息了~”
展昭抚额,“白玉堂,公干的时候你也给我表现的差不多点儿!”
“反正这罪少说也够他们在牢里折腾一辈子了,还要那么客气干嘛。”白玉堂看着那猫瞪着人又要训斥,闪身躲过一支射来的箭,“猫儿啊,有空儿说那些大道理,还不如比一比谁抓的多~”
“白玉堂你给我悠着点儿,别忘了我们可还绑着!”
“……猫儿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白玉堂闪身躲过又一支箭,顺势跳下马,把展昭也带得掉了下来。
两匹马见主人下去了,瞬间就提了速,在箭雨中左躲右闪,从上空看下去那效果彷如动物版的凌波微步。
一鼠一猫找准空隙,同时拔身而起,保持着背对背的状态在空中旋着,凌空飞踢,将那些箭支踢回来处。
被踢了箭的弓箭手无一例外地被打下树去,跌在地上,捂着撞疼的地方呻吟连连。
于是当那赶来救场的女子从车里飞身而出试图救人的时候,就只能抽着嘴角看着坐在地上被一鼠一猫用藤条树枝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扎成一捆痛哭流涕的弓箭手。
“他们……这是怎么了?”白衣女子指着那一捆人,茫然发问。
“没什么,就是五爷问东西他们最开始不肯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展昭看着一脸没事人样的白玉堂,默默扭头。
在白玉堂入了开封府之后,每抓了人问询而那人好说歹说都不肯开口的时候,白玉堂就成为了开封府默认的秘密武器。
这孩子从来都不用大刑,也不怎么用私刑,最多点个穴道或是给他们弄破两块皮什么的,完全够不上‘动刑’这一名词的定义标准——伤害太小了……
但是,白玉堂就是有办法在伤害这般小的状况下撬开那些人的嘴。
最开始展昭看着那些人被白玉堂整得可怜兮兮痛哭流涕还觉得不忍心,可是后来也就放任了。
为什么?用展昭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是那群人自找的!
好言好语跟你商量你不说,非等着被白玉堂点了穴放了血痛不欲生才乖乖配合审讯提问……不是自找罪受又是什么?
即是自找的,我们这些心软的也不好拦着您享受这爱好不是?于是您就请放心吧,一旦您在开封府里非暴力不合作被送到了白玉堂手上,那么我们都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您受罪的——在白玉堂审案子的时候,我们这群辅助人员从来都不睁眼睛!
于是此时的一场野外审讯,心软的猫崽子,仍旧没有在白玉堂审讯的时候睁开那双眼睛。
好在白玉堂审的时间通常都很短,三两句话问完,得到需要的信息,白玉堂就住了手,展昭也睁了眼睛抱着白芸瑞走上前来,“真没想到,在这徐州,居然连运送私盐的都这般嚣张。”
“谁说不是呢,”白玉堂耸耸肩,“徐州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地界,说起来大约一年半之前,徐州的傅家堡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毁了,傅老爷子也死得蹊跷……这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呢。”
展昭看看耗子,“不好意思,您说的那桩悬案的凶手,现在正和您绑在一起。”
“和五爷绑……什么?!”白玉堂瞪大了眼睛,“猫儿?!”
“你耳朵没出问题,确实是我做的。”展昭满眼严肃,“傅家老爷子,是冲霄那一位的心腹。”
白玉堂眼中划过亮光,“你是说……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更早,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了。”展昭回忆起在那傅老爷子居处找到的文书底档,叹口气,“那一位也挺不容易,上一次布置了几十年,用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耗了所有心血计划的事情,最后就毁在了我们手里。”说完这话,展昭忽然觉得胸口没来由的发闷,似乎很悲伤。
白玉堂刚要上前察看,那刚刚指路的女子就飞身出了马车,目光茫然地向他提出了问题。
“他们……这是怎么了?”白衣女子指着那一捆人,茫然发问。
“没什么,就是五爷问东西他们最开始不肯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女子看着那群被捆的,再看看展白二人,丝毫不掩惊讶,“这……就你们两个做的?”
“姑娘您觉着这附近还能有什么人帮忙吗?”白玉堂颇不耐烦,“猫儿,走了,我们去徐州看看……”
那女子却拦住了一鼠一猫的脚步,“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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