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密密实实的圈抱,让原本冰冷的身子缓缓地回温,难受的身子
稍稍和缓,泠霜定定地望向他,忽然觉得隐约自某处升腾起一丝温暖
。
“怎么,你要娶的女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吗?”她一笑,似在嘲弄
。
“我所娶过的女人,除了她们能给我带来的利益以外,我并不觉得
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关心的。”段潇鸣放开了手,率性地在一旁躺下
,双手交叉垫于脑后,好不惬意!
“是吗?”泠霜淡淡一声,没了声响。
段潇鸣等了许久都没见她接话,偏过头去一看,她居然安枕无忧地
闭上了眼!
这下可真的让他不高兴了,猛地一把抽掉了她的被子,整个人覆上
去,冷笑道:“你不问问,我为何要娶你吗?!”
泠霜缓缓地睁开眼来,双眸直直地望着他,平静无波,一字一句地
道:“你娶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姓氏——一个可以让你抗衡中原的
筹码,而正好,袁氏只有我一个女儿而已!”
“呵呵呵呵……!”片刻静默后,段潇鸣忽然张狂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又换作一派温柔,轻轻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尔后辗转
舔吻至耳畔,用近乎呢哝的声音道:“你的名字?”
“袁泠霜……”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被角,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她
本以为,她已经有足够勇气去面对!她本以为,她已做好充分准备去
适应男人的触碰,可是,似乎,还不行,段潇鸣的手,依然让她摆脱
不了那个人的魔障!
感受到了她的轻颤,他以为是女子的羞怯,所以,更加温柔地放缓
了步调,撑起一点,减轻她的承重,看着她的眼睛,轻柔地抚触她的
脸庞:“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女人,忘掉你原本的姓氏!”每一个
字,从他口中倾吐而出,柔如风中柳絮。
缓缓地俯下身子,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双手游移到腰间,去解她
的衣带。
“不要……”终于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不要?”段潇鸣顿时停下动作,看着她。
“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改天可以吗?”她知道自己这个要
求很不合宜,但是,她现在真的是全身没有半分力气,实在太累太累
了。
“嗬!”上方的男人轻蔑一笑,居高临下审视她:“你当我是什么
人?我要的女人,从来都是甘心情愿,求我宠幸,你以为,我会强要
你?!”
“这样,自然最好。”简短的一句话,泠霜阖上双眼,不消片刻便
入了梦乡。
睡在一旁的段潇鸣一直静静地侧目看她,唇边缓缓漾起一抹玩味的
笑:这个女人很有趣,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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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泠霜便被领到属于她的帐篷,原来,昨晚那个,是段潇鸣
的帐篷,女眷们另有自己的营帐。
虽然,规模要比段潇鸣的小,但是,陈设诸项,都要精雅细致地多
,还有,她的帐篷里多了一样东西——床!虽然,只是一张很简单的
民间所用的床,对于此时的她来讲,已经十分珍贵了。
看着床上崭新的被褥,她清浅一笑,其实,段潇鸣是个心细如发的
人,也并非传说中的那样冷心冷面,她昨夜睡在毛毡上,一夜都没有
睡好,想必,是惊动了他,所以,他才特别有此一举!诚如他对她所
讲,只要她安安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要惹麻烦,他自会善待于她
。
“汉妃,大汗吩咐了,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奴婢去添置!”
小惠对她行了一个汉家女子的万福,笑吟吟道。
泠霜在帐中审视一周,许多皆是她陪嫁之物,正想让她下去,可是
,忽然发现那盆琼花不在。
“我的花呢?”泠霜神色一变。
“花?”小惠疑道。
“就是随在陪嫁众物品之中的一盆盆栽,一直在我的身边的!”这
是她最后仅剩下的一点东西,从临安的宫中,她亲手摘下,扦插到盆
里,这,是她十年伤痛的见证!
“您的陪嫁之物都在后边帐篷里,您先别急,奴婢去找找,汉妃!
”小惠话音未落,泠霜已经急急冲向后边去了。
“汉妃,这哪是您做的,您快到一边歇着,让奴婢来找吧!”看着
在一堆杂物箱笼间急切翻找的泠霜,小惠焦急地劝道。
“啊!太好了……”泠霜终于在一个暗角里找到了它,珍爱地将花
盆抱在怀里,满足地喟叹。
“就是这个吗?”帮着翻找的小惠听到声响,从另一边过来,看着
她怀抱的这株不起眼的草儿。
“替我取些水来。”撂下一句话,泠霜已经走了出去。
小惠愣在来当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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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望着望着这盆中病弱的植株,便是泠霜终日仅剩可做的了。
自她第一日见过段潇鸣后,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未曾露过面了。
段式虽然未曾称帝,但亦是建有都城的,在东北部的白山黑水,自
上一代段之昂起,便借势筑城,到段潇鸣手中,规模之大,丝毫不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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