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修心炼神
“心不老，人长生！”
鸿炎和姜梅霜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因为这些年他们都有切身体会，明明自己根本没有衰老，却一直以为自己老去了。
因此不断寻找长生法门，殊不知一切都是内心。
他们表面已经得到长生，差的是内心的修炼，差的是炼神……。
“至于不老药的传说，只是延年益寿的丹药罢了，世界上哪有长生之药？即使是修真者，也会老去死去。”天机老人继续道。
鸿炎点点头，表示明悟地道：“我们明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带你离开这个世界，但你至少要再等三十年。这还是一个可能性的机会，如果实在无能为力，我们也无法逆天改命。”
“有机会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出现，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天机老人挥挥手道。
“那我们先告辞了！”鸿炎和姜梅霜向天机老人抱拳，然后闪身离开。
天机老人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向晓梦一挥衣袖，身影消失在原地。
天机老人消失之后，晓梦悠悠醒来。
发现四周已无一人，晓梦神情冰冷地咬咬嘴唇，离开的同时，嘴里喃喃了一句：“无敌剑尊，我会找到你的……”
桑海城，一家高档客栈的包间内，鸿炎和姜梅霜喝着茶，看着窗外闹市人来人往，心里不是滋味。
“你的任务是什么？”鸿炎问了一句。
“领悟出一种势，一种属于自己的势。”姜梅霜回答道。
“你选择了商之道？”鸿炎再问。
姜梅霜喝了口茶，说道：“如果选择其他道，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完成任务；众道归一，合适自己就好。”
“没想到啊，我们追寻的结果，竟然以一个‘无’字终结。”鸿炎患得患失。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离开副本？”姜梅霜问道。
鸿炎摇摇头，说道：“离开是不可能的，继续游历红尘炼心炼神吧，或许我会自废武功。”
“有这个必要？”姜梅霜皱了皱眉头道。
“身怀无敌武学，根本无法真正意义的炼心，反正我不会真正的死亡，为了更高境界，舍弃一些东西是必须的。”鸿炎淡淡地道。
姜梅霜点点头道：“我会继续走我的商之道。”
“嗯，晓梦那丫头追来了，我先溜，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拦住她。”鸿炎说完，身影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因缘已经埋下，你逃得了吗？真是个愚蠢的死宅男。”姜梅霜自言自语了一下。
……
一个月后，五岳华山之巅，鸿炎独立于此，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充斥内心。
“就在这里吧，一切武学的终点，希望我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鸿炎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地跳下山崖。
“砰砰砰……！”
在坠落山崖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不断爆发出剑气，一条条经脉被切断，切成粉碎。
最后形如血人，面目全非，飘落到一条河流之上，随波逐流，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与此同时，华山的山壁之上，出现了一段字，一段携带着无上剑气的字。
“武极巅峰终为孤，无欲既化天地魂。
不胜凡间一场笑，至此再无尊剑尊。”
……
数日之后，晓梦追寻到华山。
当她看见这首诗之时，眼泪忍不住流下，心里隐隐作痛。
“你破坏了我的道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找你讨回一个公道。”晓梦坚定地自言自语。
良久，她再次看了看山壁上的字，毅然离开，继续追寻她心中的身影……。
一年后，无敌剑尊绝迹江湖的事情传开，华山山壁上的那首诗也被江湖流传，成为众多强者敬佩的字眼。
通过这首诗，强者们多少体会到一些无敌的孤独，也提前看到了武极巅峰的煎熬。
不过它却没能给习武之人带来多少影响，因为大家都知道，想要达到无敌剑尊的境界，基本上不可能。
没有达到武极巅峰，又何来孤独煎熬，所以它的影响不大，只是被民众以娱乐形式流传罢了……。
三年后，江湖慢慢淡忘了无敌剑尊。
乱世之中，朝不保夕，谁又会特意铭记一个人？
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它能斩断一切，更是无情……。
二十五年后，华山的山脚下，一个年轻的乞丐缓缓走来，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神黯淡。
他就是被人们所遗忘的无敌剑尊，也就是深入红尘、炼心炼神的鸿炎。
他沿着山道慢慢向华山攀爬，目的是爬到山顶，在副本停留时间结束之前，徒手爬上山顶。
这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挑战，因为他不仅武功全废，连经脉都全部粉碎了。
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爬不上去就会摔死，能不能成功，全部取决于他的运气和意志。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里，鸿炎经历了四季的鞭打、雷电的考验、饥饿的折磨，还有蛇蝎的毒害，可谓是厉尽自然灾难。
就如同渡天人五衰大劫一般，只不过缩小到个人范围去了，但经历的却丝毫没有缩小。
尽管一次次打击让他痛苦欲死，可他没有放弃，就算身体难以支撑，意志也从未退缩。
冰雪中攀爬，雷霆中前进，饿了就吃草叶木根，中毒就吞噬蛇蝎，以毒攻毒，目标从未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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