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过飞机？”
飞机很快飞上蓝天，商务舱，江辰捂在白薇耳朵上的双手也随之松开。
白薇摇头，面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一双眼眸又因为新鲜而显得格外有光泽，“没呢，你呢，是不是坐过很多次？”
江辰就笑：“你猜。”
“我猜就是坐过很多次。”白薇笑着说道，头一次坐飞机，还是头等舱，她开心得像个小孩。
江辰耸耸肩，很遗憾：“抱歉，你猜错了，其实我也是头一次。”
“真的？”白薇愕然：“你，之前没坐过飞机？”
“没啊，我爸我妈很早就不管我了，我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没钱坐飞机，也没必要坐飞机。”江辰笑着说道。
白薇恍然：“难怪你跟唐总那么亲近。”
说完微微侧了侧身子，笑着问道：“那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孤独？”
“不会。”江辰笑着翻阅起了杂志：“没有父母，不代表没有亲人，朋友，爱人，其实我现在挺知足的。”
白薇没出声，就静静看着，某一刻，忽然又笑起来：“那换个问题，你觉得咱们这次去能达成想要的目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问题不大，于情于理，盛大都不应该拒绝多一个分销商，因为即便咱们对他们没什么好处，但也绝对没坏处。”显然仔细思考过，白薇很快答道。
江辰翻阅着杂志，闻言笑了笑：“那不就结了？这件事，基本上是必成的，除非有私仇，我想不通盛大方面拒绝的理由。”
白薇点头：“所以这次过来，就是走个过场对吧？”
江辰笑道：“差不多吧，也不排除出现意外情况，比如出面跟咱们谈的人，希望能从咱们身上获得某种好处。”
“那怎么办？”江辰所说的清晰，白薇显然也经历过，闻言下意识便有些踌躇。
江辰合上杂志，身子也微微侧向白薇：“这种情况糖姨应该也遇见过吧，她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不是太过分就给了呗，要是太过分，狮子大开口，或者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就只能不理了。”
白薇叹道，说完又看向江辰：“唐总这些年挺不容易的，真的，很多时候我看着都心疼。”
江辰点头：“嗯，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我也能猜到，不过都过去了，不是吗？”
就这么说着，不知不觉，飞机抵达魔都机场，随后二人打车一路来到盛大公司总部。
说实话，一般。
地理位置一般，周边环境一般，占地面积，也一般。
不过那位姓陈的未来首富亲自出面了，这有点出乎意料，毕竟当下这个阶段人家事情应该是蛮多的。
陈天乔却没想那么多，热情打招呼，请两人进办公室，又让人上茶。
跟着才笑着说道：“江总，白总，二位都很年轻啊，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
江辰笑着说道：“陈总也年轻啊，正是年富力强，要经验有经验，要格局有格局，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否则哪能把公司做得这么有声有色？”
“是的呢，我们江总私底下经常说，陈总太厉害了，太有魄力了，三十万美金，孤注一掷，从韩国代理游戏，换了是他就肯定不敢。”
白薇姐姐姓白，但她显然不是白给的。
尽管她其实也没想过能见到眼前这位老总，江辰其实也没说过那话，但她接得就很快，而且十分自然。
也正是这些话，戳中陈天乔痒处了，当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过奖过奖，不过说真的，二位真的看好我公司的发展？”
白薇看了江辰一眼，莞尔笑道：“江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看好的。”
江辰便笑道：“这话说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传奇会火，陈总有朝一日会成为内地首富，我有没有说过？”
就这么一些话，听着无聊，距离却在悄无声息拉近。
某一刻，陈天乔问道：“二位的来意我知道，原则上，我也没理由拒绝这种合作。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二位会觉得这种线上支付的模式可行呢？
据我所知，现在全国网银用户数量也就两百万左右，但这些人，不是我妄自菲薄，应该不会怎么玩游戏才对。”
“两百万，有吗？”江辰看向白薇，不是装，而是真的不清楚。
潜意识中，他也并不觉得当前的网银用户数量有两百万之多。
白薇也茫然，不过还是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陈总既然这样说，那想必就是有了。”
江辰点头，笑道：“那还挺好，比我想象中要多。”
说完又转向陈天乔，笑着说道：“不瞒陈总，我之所以觉得这种方式可行，不是因为现在，而是看好未来。”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再说一句可能有些得罪的话，作为一个平台，陈总认为，我们会仅仅只做贵公司的点卡吗？
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吧？”
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其实又都说了。
简而言之，我现在就是上货，我做平台的，平台跟超市一样，你不能指望我就卖一样东西。
此外，现在能不能赚钱也不是我要考虑的，我考虑更多的，是将来。
我觉得将来能赚到钱。
就这意思。
真也好，假也罢，反正这话听起来绝对没毛病，正常人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
陈天乔也没怀疑。
一来他现在没太多时间想这些，二来他的站位决定了，一时半会他可能根本就看不到这些。
其实江辰这会说的话半真半假，但在他看来，这才是正理，这叫坦诚。
便欣然伸手笑道：“好吧，既然话都说这么明了，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就这么说着，陈天乔有事离开，江辰和白薇出来，换一拨人，继续谈。
这次谈细节。
比如技术上怎么对接。
比如折扣怎么给。
又比如怎么结算。
等等。
也别小看这点事，这里面名堂不少，要真是简单的以为进货价多少多少折，钱怎么怎么给，那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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