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牧点点头，他这次出来得很及时。
看来消息刚传到神临城，很多人都还没做出决定。
观望的人应该很多。
等再过个几天，消息传开之后，他再不露面的话，恐怕就会有人行动了。
只要有人开始搬离神临城，就会有人效仿，从而会引发新一轮的恐慌。
到时候将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去兰桂街。”
魏柔拽了苏牧一把，笑道：“那里人多，热闹。”
“行。”
每次来神临城，兰桂街都是苏牧必去的地方。
那里是神临城最繁华的街道，有着最大的酒楼，客栈，青楼，等等。
也是来往的商贩们必去的地方。
苏牧和魏柔刚进兰桂街，就感受到了这里的热闹。
叫卖声，说笑声，喧闹声，汇成了一波波声浪，此起彼伏。
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整个街道挤满了人。
来往的行人神态各异，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苏牧和魏柔时，都会变得惊讶，羡慕，甚至嫉妒。
“你看前面。”
魏柔手指着不远处，神情有些兴奋。
苏牧也看到了，那是一栋五层的楼阁，占据了小半条街的地界，看起来颇具气势。
楼阁的大门前围满了人，很多人都在向前挤。
争执声，吵闹声，随之响起。
有人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怎么回事？”
“今天凝香斋为何如此热闹？”
“人太多了吧？”
“是啊。”
“你们都不知道吗？凝香斋请来了芷晴姑娘，今天是芷晴姑娘第一天唱曲。”
“啊？”
“竟然是芷晴姑娘？”
“她可是当今天下最红的名角啊。”
“那可不，就连京城的王公大臣们，想见芷晴姑娘一面都难，更别说咱们这种地方了。”
“凝香斋可真有面子，竟然能把芷晴姑娘请来。”
“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凝香斋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说的是。”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苏牧和魏柔的耳中，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有些惊讶。
就连苏牧都听说过芷晴的艳名，可想而知这个女子的名气。
正如人们所说，她是当今天下最红的名角。
而且，她做事向来只凭自身喜好，如果是她不喜欢的人，就算对方是京都的王公大臣，她也不会理睬。
只是，她怎么来了？
“走，我们去凑个热闹。”
魏柔脸上的神情更为兴奋，拽起苏牧就往前走。
两人还未走近，只见一位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凝香斋中出来，冲众人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各位，客满了，里面没有位置了，请回吧。”
“啊？”
众人都愣住了，争的人也不争了，吵的人也不吵了，脸上都写满了失望。
“唉！”
回过神来，有的人开始叹气。
还有的人沉默不语。
但更多人的在看着掌柜，想寻求一份希望。
“掌柜的，行行好，放我进去吧，我愿意出大价钱。”
“是啊。”
“让我们进去吧。”
“哪怕站着看也行啊。”
“就算看不到，让我们听几句总可以吧？”
众人纷纷附和，尽可能的放低了姿态。
“大家请放心，芷晴姑娘要在这待好多日子呢。”
掌柜冲众人笑了笑，“明天你们再来就是，实在不行，就后天，或者大后天，总有机会的。”
“好吧。”
众人见掌柜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是却没人离开，甚至还有更多的人围过来，致使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走吧，我们进去。”
魏柔扯着苏牧的衣袖向前走去，边走边喊，“大家请让一下，让我们过去。”
“嗯？”
听到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清了魏柔和苏牧的脸，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心中不由得赞叹，好一对璧人！
掌柜本欲转身离开，目光扫了魏柔和苏牧一眼，顿时僵在了那里。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冲众人喝道：“大家快快让开，别挡了贵客的路。”
“啊？”
“什么？”
“贵客？”
“是谁？”
“这么大的面子？”
众人更是惊讶，忍不住质疑出声。
不过，他们还是依言让开了一条通道。
魏柔和苏牧越过众人，向前走去。
掌柜小跑着迎过来，来到两人面前，恭敬地行礼。
他刚要说话，却被魏柔拦住了，“好了，不必多言。”
“是。”
掌柜点点连头，转身示意道：“您二位请。”
苏牧和魏柔走在前面，掌柜跟在两人身后，一同走向凝香斋。
“他俩是谁啊？”
“不是没座位了吗？”
“为什么他俩能进去？”
“是啊？”
“掌柜的，不能厚此薄彼啊。”
很快有人质疑出声，另有几个人跟在附和。
不过大多数人都没出声，他们都看出了苏牧和魏柔的身份不简单。
能不招惹最好。
“都给我闭嘴！”
掌柜转过身来，面向众人时，气势立刻不同，“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众人都被他的气势吓住了，赶紧住口不言，同时心中涌起阵阵后怕。
他们想起了凝香斋是谁的产业。
长生殿。
岂是他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
说不定这一男一女是长生殿的人。
而且，就算是在长生殿中，也是地位极高的。
会是谁呢？
难道是他？
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众人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时之间都沉默无声。
相识的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走走走。”
“赶紧走。”
众人不敢再待，小声互相提醒着，转身就走。
苏牧和魏柔进了凝香斋，无需指引，自行来到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啊？您来了。”
房间里站着一个俏丽的少女，看到苏牧和魏柔，她异常惊喜。
“嗯。”
苏牧和魏柔找了两把椅子坐下，两人背对着门，正对着的是一扇窗户。
不过这扇窗户是空的，毫无遮挡。
透过窗户，能看到一座高高的戏台。
两人所坐的位置，和戏台正正的相对。
“您先坐着，我去沏壶茶。”
少女打了声招呼，去忙活了。
她叫阿离，是凝香斋专门伺候苏牧的丫头。
这个房间也是特意为苏牧准备。
哪怕他平时不来，这个房间也不会让其他客人进来。
而阿离就一直在这个房间候着，随时等着苏牧的到来。
凝香斋是一处勾栏，而且是神临城最大的勾栏，正是长生殿的产业。
所谓的勾栏，就是听曲的地方。
有时候还能看看杂耍，听听戏。
当然，也少不了吃的，喝的，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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