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地方有些暗,她们只看到他身材高大,动作敏捷。他把公牛牵到门口,那里明亮的光线让她们看清了那是亨查德。他把公牛拴在了门外,然后再次进来救助卢切塔;他还没有看到已经爬上了草堆的伊丽莎白。卢切塔有些惊魂未定,亨查德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你……救了我一命!”她一能张口说话便喊出这么一句。
“我是报答了你,”他温柔地回答道,“你也救过我。”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没有认真听他的回答,又问道。
“我是来找你的。这两三天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但你不在,所以我没机会。你现在还不能谈话吧?”
“哦,是的!伊丽莎白在哪里?”
“我在这里!”消失的那位高兴地叫起来;还没等梯子放好,她就从三叶草堆上滑了下来。
亨查德和伊丽莎白—简搀着卢切塔的胳膊,沿着上坡路慢慢前行。等他们到达最高处,又开始下坡时,卢切塔的精神已经平复了许多,她想起来自己把暖手筒落在粮仓里了。
“我跑回去拿吧,”伊丽莎白—简说,“没事,我没有你这么累。”于是她赶紧又跑回了粮仓,另外两人继续往前走。
伊丽莎白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暖手筒,这东西在当时可不是个小玩意儿。她出来后停下来一会儿,看了看那头公牛。现在她很同情它流血的鼻子,觉得它当时可能只是想玩个恶作剧,并没想要她们的命。亨查德把它鼻环下的棍子塞进了粮仓门的铰链里,还用一根桩子把它楔在了那里。她在那看了那公牛一会儿,然后转身快速走开了;这时她看到一辆黑绿相间的马车从对面过来,驾车的是法夫瑞。
他的出现似乎可以解释卢切塔之前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唐纳德看见了伊丽莎白,他停下车,并很快问明发生了什么。在伊丽莎白—简提到卢切塔当时处境多么危险之后,他表现得非常激动,那样的情绪,那样的强烈程度,伊丽莎白还从未在他身上见过。他的心思全在这件事上了,几乎都没搞清自己是怎么把伊丽莎白拉上车坐在他身边的。
“你说她跟亨查德先生走了?”最后他问道。
“对。他要送她回家。现在差不多该到家了吧。”
“你确定她能走回家吗?”
伊丽莎白—简相当确定。
“你的继父救了她?”
“绝对是的。”
法夫瑞让马放慢了步伐;她猜到了是为什么。他认为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那两人。亨查德救了卢切塔,而她内心可能对法夫瑞有着更深的感情,在这个当口去刺激她表现出这种感情,是不明智的,也显得胸襟狭隘。
法夫瑞和伊丽莎白之间很快就没了话题,伊丽莎白觉得这样坐在昔日恋人身边很是尴尬;但不一会儿,他们就在城门处看见了另外两人的身影。那女人频频回首,但法夫瑞并没有因此快马加鞭。当马车上的二人到达城墙处时,亨查德和他的女伴已经沿街走出了他们的视野;伊丽莎白—简说想在那里下车,法夫瑞就把她放下了,然后驾车回了自家房屋后的马厩。
他穿过花园,进入房子,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屋里一片狼藉:箱子被拖出来扔在楼梯平台上,书橱还立着,但被拆成了三块。然而,看到这些,他似乎没有一丁点惊讶。“什么时候能把所有东西都搬过去呢?”他问正在指挥搬家的女管家。
“八点之前恐怕办不到啊,先生。”她说,“您看,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才知道您要搬家,不然我们就可以早点行动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法夫瑞高兴地说,“只要能不迟于八点,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就别站在这里聊闲天儿了,不然我怕会拖到十二点了。”他说着,从前门出去,走到了街上。
在这期间,亨查德和卢切塔的经历可有些不同。伊丽莎白离开去找暖手筒后,粮商敞开了心扉。他挽着她的手,不过她很想把手抽回来。“亲爱的卢切塔,这两三天,我特别着急想见你。”他说,“自从我上次见过你以后就这样!我仔细回想了那晚我是怎么得到你的承诺的。你对我说:‘如果我是个男人,就不这样坚持。’那句话深深地伤到了我。我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我不想让你痛苦;可是如果现在让你跟我结婚,就会给你带来最大的痛苦,这是明摆着的。所以,我同意把婚约推迟一阵子,一两年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可以做些别的事报答你吗?”卢切塔说,“我对你充满了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你对我的关心无比炙热!我现在有钱了,我一定能做点什么来回报你的好心……能做些什么实际的事呢?”
亨查德思考着。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有一件事你可以做,卢切塔,”他说,“但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那是什么样的事呢?”她产生了新的疑虑。
“要请求你做这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今年很倒霉,这你大概听说了吧?我以前从没做过这样鲁莽的投机买卖,结果我赔了,这让我很是窘迫。”
“你希望我出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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